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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他们所说,有了那只戒指上的气味溯源,想要找到红衣主教,对他们来说根本不是难事。
但找到他并不是目的,红衣教主本人的态度也显然是尽可能不参与进来,他们的最终目标是要找到物主,如果盲目对红衣主教进行威吓绑架,怕不是会打草惊蛇,叫最后的大鱼直接逃走了。
因此,他们得用眼前这人质作为线索顺藤摸瓜,尽可能绕过红衣主教,去悄悄深入到他们的交易环节,等手表的主人有所动作时,他们也就可以借机收网了。
这一场交易的结束双方都很满意。闻玉白和雪茸拿到了直接的交易权,而被绑架的猎犬雷勒,不仅捡回了一条命,还因为天色太晚没法继续交易,被“妥善安置”到了闻玉白的隔壁房休息过夜。
虽然自己双手双脚都被铁链锁死在床上,闻玉白还警告过他,如果敢擅自离开或者是喊邮鸽来通风报信,他会在第一时间拧断他的脖子,他也相信闻玉白一定能做得到,毕竟自己以前就被他这么警告过也被逮了个正着并留下了惨痛的心理阴影,但再怎么说,自己还是活下来了。
那可真是太好了。为了多活一阵子,他绝不可能会做偷跑、报信的事情。至于主人那边,实在糊弄不过去的话,那就只能先下手为强杀了算了——做个流浪狗总比当个死狗强。
而另一边,两人把雷勒锁进房间之后,闻玉白便忍不住跟雪茸讨教起审讯经验来。
“为什么我揍他他就只知道哭,你一问他就什么都招了?”闻玉白说,“明明我也说了不招就杀了他的。”
雪茸对他这份虚心讨教的态度十分受用,环抱起双臂答道:“你是不是跟他认识?而且还挺熟。”
闻玉白:“对。我们以前在基地的接触过。”
“那就是他太了解你了。”雪茸笑道,“他知道你嘴上说得再凶,手上揍得再狠,都不至于要了他的命,所以有恃无恐咯。”
闻玉白眯眼,狐疑道:“我是那样的人吗?”
雪茸毫不犹豫:“你是。”
“……”闻玉白的自尊稍稍有些受挫,很快就将话锋一转,“那你呢?你会随便就要了一个人的命吗?”
“我不喜欢杀生。”雪茸抬头望了他一眼,答道,“但真要做的话,我会比你果断。”
闻玉白笑了,倒也没有反驳,而是道:“怎么跟你这么一比,我好像一点做猎犬的天赋都没有了。”
“切勿妄自菲薄,相信自己已经做得很不错了。”雪茸笑道,“主要还是对手太强,毕竟是全大陆头号通缉犯。”
闻玉白也笑起来:“谢谢啊,被安慰到了。”
两个人在走廊上聊了一会,各自回了房间。上一秒心情还一个劲地上扬,可下一秒伸手一推开门,闻玉白的笑容就僵硬在了脸上。
怎么这么浓的兔子味?!浓得快要溢出来了!!只是让他在自己的床上睡了一觉而已,这么浓的气味真的合理吗??
他尝试着不去揣摩这过量气味出现的原因,尽可能冷静地开窗通风到了半夜,但还是耐不住晚上躺在这香甜的温柔乡里,做起了不该做的梦。
第二天一早,他换洗好衣服、带着弄脏的被子和床单,全副武装地来到前台时,服务生瞥了一眼他的门牌,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
虽然对方一句话都没有多说,但闻玉白还是清清楚楚在他眼里看到了一句话——“要节制啊”。
……自己可能真的要完蛋了。
等狼狈地收拾完了残局,闻玉白在走廊上又来回溜达了两圈散散心,终于是等到雪茸被梅尔拖着起床了。
再对上雪茸的脸时,闻玉白的尴尬挡都挡不住,但好在他的脸已经冰封惯了,一瞬间的尴尬收得及时,便也看不出一丝破绽了。
“早安啊闻长官。”雪茸懒懒散散打了个呵欠,“你起得好早啊。”
闻玉白躲闪过眼神,糊弄道:“嗯。”
雪茸看他面色凝重的样子,凑了过去:“心情不好?你不会还有起床气吧?”
闻玉白看了一眼他贴过来的面孔,想到昨晚的梦里这人的脸也就靠得这般近,眉心当即一跳,赶紧伸手把那家伙的兔头给推开了:“没有,别问了。”
雪茸挑起眉,刚想死缠烂打,就被那家伙扯开了话题:“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雪茸顿了一下,依依不舍地从口袋里掏出了那只幽火手表:“真的要还回去吗?我好舍不得啊!”
闻玉白瞥了他一眼,那人的表情就更痛苦了,一把将手表收进怀里:“这多少也算是一路陪伴我走来的战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