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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雪茸一脸得逞的神情,拜耳失态地怒骂道:“你这个不守规矩的疯子!!你把一切都毁了!!现在所有的事情都他妈乱了套了!!”
看着这一贯自以为掌控全局的讨人嫌的孩子这般崩溃,雪茸面上的笑意更甚了。
他此时此刻终于能理解,为什么闻玉白会“看到闻风清跳脚就开心”了——这真的太爽了,自己根本不必偷偷地吃闻风清的醋,这种发自心底的愉悦完全和所谓的爱慕与情趣无关,这是完全讨厌一个人讨厌到了极点,才会产生的一种希望对方一切都过得稀烂的最简单诚挚的愿望罢了。
雪茸微微扬起脑袋,有些涣散的目光自上而下瞥着他,浑身上下都写满了不屑与蔑视。
这神情更是对拜耳一阵火上浇油:“我现在就要处死你!你这个叛徒!!反正他们都以为你已经死了!!你最好真的给我彻底消失!!”
他的吼声太大,吵得雪茸一阵耳朵疼。雪茸皱起鼻子,颇有些嫌弃地剥开他的手,然后毫不留情地抬起手上的银杖,直直戳向那少年的胸口,强行将那家伙从自己面前推开:“吵死了,素养这么差,还能当皇子?”
拜耳气得脸忽白忽红,眼中的杀意都快磨出一把刀子来,后槽牙也咬得吱吱作响,可却因为那人一句有关素质的嘲讽,半天都骂不出一个脏字来。
见他不吭声,雪茸又得寸进尺地向前逼近了一步:“你要杀了我,我倒是反抗也没用。不过这群笨家伙可就彻底没有苏醒的机会咯。”
说罢,他抬手指了指身旁那一排排静默着、沉睡着的钢铁怪物,微笑道:“以你们现在的战斗力,没有这些东西支持,教会真打过来,怕是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吧?”
这句话说得没有半点毛病,拜耳站在原地,深吸了一口凉气,几乎要将手里那张报纸捏成石子大小,这才颤抖着问他:“……你到底想做什么??”
雪茸根本不吃他这一招,甚至懒得搭理:“你说什么?我听不懂。我只不过是把你给我的通行证弄丢了而已,要不你给我补办一张?”
拜耳浑身一滞,似乎是根本没想到他居然连糊弄自己都这么不走心了。
可又能怎么办呢?他们早已经找遍了全大陆的机械师,却没有一个能够顶替眼前这只犯贱的兔子。
眼下,他们所有的武器、装备、大型交通运输工具,都离不开这人的驱动,一旦处死他,面对已经释放出敌意的教会,这上百年来血脉相承、屹立不倒的皇室家族,几乎很快就要走向彻底的覆灭。
该死就该死在这该死的人手里握着他们那该死的命脉,就算是他在自己的脑袋顶上蹦跶,也没人能奈何得了他。
此时,眼前这不及二十岁的年轻小伙,竟硬生生被这弱不禁风的机械师,气得双眼昏黑、险些要站不稳了。
在他趔趄的工夫,对面那狡黠的兔子再一次抬起他的银色手杖,顺手支住了他正欲向前倾倒的身体,然后便是那熟悉的嘲讽声:“皇子大人,膝盖骨这么软,可成不了大事。”
此时此刻,拜耳已经没有心力再与他争辩了,他知道自己根本没有什么办法扳回一城,只能深吸一口气,打算及时止损。
但临走前,他还是觉得不甘心,转头对着雪茸狠狠道:“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会导致一场空前的战争!将会有无数无辜平民因此丧生!你承担得起吗??”
他企图用这番话来唤醒雪茸内心的良知,此时此刻,哪怕这人心中产生哪怕一点愧疚,他都会觉得自己输得没有那么惨烈。
但从始至终,雪茸的情绪都没有掀起过一丝一毫的波澜。
“战争是你们派系之间利益斗争的产物,怎么可能是我一个平民百姓就能随便引燃的?这口锅,你还是去找别人背吧。”雪茸耸耸肩,“更何况,其他平民百姓的命,与我有什么关系?我只知道你害死了我的学生,我也不想让你好过,仅此而已。”
见这人这般油盐不进、甚至还要顺势反击自己,拜耳只觉得一口热血梗在心口。他不敢再跟雪茸多说什么了,只捂着胸口、皱紧眉,迅速结束了这个话题。
他转过身,快步走到门前,在临离开时,对着厂房内看热闹又不敢吱声人群发令道:“所有人,加快进度!!优先完备自卫型武器,战争不会轻易打响!!但要做好随时迎战的准备!!”
等那家伙摔门而去后不久,雪茸耸耸肩,缓步走到了厂房的中央,“咚咚”两声,轻轻用银杖点了点地面,厂房里的其他人立刻停下手中的事情不再作声,所有的目光齐刷刷向他扫来。这架势任谁看了,都会误以为他才是这群人的首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