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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知道自己将舒锦时说的话在脑海中一遍一遍地放映着,不知疲惫。
舒锦时说得不错,自己现在确实是畏惧恋爱的。
甚至不只是恋爱,她现在都不想再花什么精力去认识什么新的朋友了。
尤其是陈思琦这个事情发生后,着实将她又狠狠地打压了一遍。
她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好,反正现在的话,一时半会儿是好不了了。
因为她永远都不会知道,别人到底会不会真心待她。那份真心,究竟是真的,还是装的。
所以,她也更难在短时间内去相信一个人了,哪怕她觉得那个人还不错。
但是,也正如舒锦时所说的那样,人,是很难控制住自己心的。
就算自己一直自我催眠自己,告诉自己一点也不喜欢谁,也不是说做就能做到的。
就比如……
冷不丁一下,许风仪想起了舒锦时为自己捂住耳朵时的模样。
以及还有,对方帮自己哈气暖手的模样。
即使不想承认,她还是感觉得到,自己的心就似被一层薄薄的蜜糖给覆住了,甜滋滋的。
以及,在想这些时,她的唇角也在上扬。
越想,心跳得越快,仿佛很快就会跳出来一样,许风仪觉得自己疯了。
翻了个身,转换了个姿势,许风仪叹出口气,自黑暗中睁开眼望着天花板,默念道:“别想了别想了,睡觉睡觉……”
可是,无论她再怎么催眠,也终是徒劳。
更要命的是,许风仪感觉自己现在更睡不着了。
疯了吧,她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是疯了。
……
眨眼间,休息日宣告结束,礼拜一到来。
许风仪早上醒来时,刚好七点半。
她现在的生物钟简直绝,压根不需要定什么闹钟,也完全可以靠自己醒过来。
打完一个长长的哈欠,许风仪在温热的被窝之中伸出手臂来舒展了下,却始终赶不走脑内那片混沌,总觉得就连思维都被浆糊糊住了似的。
冬日就像是被施了奇怪咒语的季节,每每一到这种时候,所有动物包括人类,都会变得困顿嗜睡。
要是冬季里的每一天都是假期就好了。
在这种日子里,不就应该先是睡到自然醒,再裹着被子打几轮游戏,最后手碰热水窝在沙发看电视么?
想着想着,许风仪差点又睡了过去。
直到她在迷糊中有一搭没一搭地摸了下头,指腹感受到头皮上的几处略显粗糙的凸起,寻思了半天那是什么后,方才心间一动,睁开了眼。
那是痂。
之前被人扯头发时说是伤得不重,到底还是稍稍出了点血的。
会出血就是有伤口,再小的伤口,在凝结之后,都会出现一点痂,硌手。
摸了一会儿后,为防止自己手贱去抠,许风仪急忙放下了手,躺平在被窝中,望着雪白的天花板缓慢地眨了眨眼。
恍惚间,周六经历的事情的事情自她脑中又播放了一遍。
这是她从那天之后,头一次放任自己去思考当时的细枝末节。
一会儿过去,她推了下臂上的袖子,盯着印在了皮肤上的几处淤青静静看着。感觉是约等于无了,但痕迹还隐隐约约的在。
明明这个事儿是才发生不久的,却总觉得好像已经过去了若干年。
将所有情绪整理深埋于心,许风仪掀开被子坐到床沿处醒了下神,旋即将双脚塞进毛绒拖鞋中,去卫生间洗漱一通,回来换了套衣服,便化起了妆梳起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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