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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叔叔伤的这么重,时间不等人。”
呼呼——
伴随着季朝映将窗户推开后,吹进卧室的风声。
手指在伤口中搅动的动静,被压成模糊的嚎哭。
季朝映半倚靠在大开的窗沿处,看着红蓝色的灯光顺着车流往这边流淌。
血污被她印在窗沿处的小平台上,她微微踮起脚,用了一些技巧,将匕首卡进平台下方的水泥槽。
嘟——
嘟——
嘟——
长鸣的笛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季朝映伏在窗沿处,发出无助绝望的哀鸣。
“救命!”
她哭泣着,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流淌,那声音撕心裂肺,含满恐惧和慌张。
“救命!快来人!快来人救人啊!——”
她连身体都在颤抖,徬徨失措到极点,哽咽的声音几近崩溃,楼上楼下都能清楚地听明。
“快来人……求求你们了快来人……不管是谁都好……”
“好多血……救命,有没有人……快来人……”
她无力地伏倒在窗沿,仿佛芭蕾舞剧中谢幕的舞蹈主演。
一场戏剧已然落幕。
新的故事即将开演。
她的泪水和哭声是引出故事契机的高昂奏乐,黑暗中逐渐点亮的灯火和窃窃而出的言语是与她合奏的衬托。
啪嗒、啪嗒、啪嗒!
警车终于赶到,身着黑色制服的警员发出凌乱的脚步声,汇聚成黑色浪潮涌入舞台剧场。
砰!砰!砰!
她们敲响紧闭的入户房门,发出巨大的噪音,有青年女声冷静沉稳地发出警告,要求房间内的人立刻打开房门,否则就要执行武力破封。
在极具威慑性的警告声中,舞蹈主演在舞台中跳跃、徘徊,她的裙摆飞扬,旋转收拢。
她跌跌撞撞地跑出卧室,无比恐惧地迈过客厅中无头的尸体,她披着干净的大衣,无助地裹紧全身。
“我、我打不开……”
她含着泣音,无助地拉扯被反锁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