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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青涩。
季朝映抬起脸庞,乌黑的头发散落在肩头,她握住筷子,看着陈拾意问,“不坐吗?”
站在她旁边的陈拾意犹豫了一下,目光在室内扫视一圈后落到了整洁的床铺上,迈步过去,在床边坐了下来。
哎呀。
哎呀。
原来是真的。
季朝映捏起一颗草莓送进口中,牙齿碾过果肉,鲜红的汁水顿时在口腔中爆开。
你在接近我。
你遇到什么了?
啊,陈拾意。
你遇到什么了?
为什么不想逃了?
是想开了吗?
是……
想来抓我吗?
陈拾意的工作和生活逐渐变得具有规律,首先是在季朝映这方面。
在经历了短暂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古怪的疏远阶段后,她开始抽出更多的时间去到女孩的单间里。
比以前更久,比以前更规律,甚至像是在完成某种任务,风雨无阻。
何舒不由得因为这种变化而紧张起来,在试着制止陈拾意继续和季朝映接触未果后,她不得不使出了杀手锏。
“我找到了一点东西。”
一只深蓝色的文件夹被拍到了陈拾意面前,何舒捏着一根棒棒糖,把文件夹翻开,露出内部打印出的纸质资料:“让以前的朋友帮了个忙,看看。”
时间已经很晚,窗外只有路灯微弱的散光,陈拾意捏了捏鼻根,缓解用眼过久的酸涩感,等到眼睛没那么干,才定睛看向面前的资料。
紧接着,她的动作停顿,然后翻页的动作变得迅速起来,眉头也越皱越紧。
“这是……”
“这是那位潘老板的结婚证明。”
何舒坐到了应逐的办公桌上,她点着资料上的照片,道:“……她和她老公长得挺像的,是不是?”
超过了夫妻相的界限,两人的眉毛走向、鼻梁、嘴唇都十分相似,超出了“夫妻相”可以解释的范畴。
“她们的父母有血缘关系。”
陈拾意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她说:“血缘都没出三代,结婚证是怎么办下来的?”
近亲结合,生育下的后代很容易出现基因缺陷,相比较正常婴儿,近亲繁殖出的孩子遗传基因疾病与隐形遗传病症的概率也更高,法律是严禁近亲结婚的,社会舆论也大多认为近亲繁衍是一种低智且反人类的行为——对于那些残障婴儿而言,降生到世上来是一种噩梦,悲剧本是可以避免的,这是人为制造的苦难。
“前两年,好几片地区不都进行了人员大清洗?”
何舒冷笑了一下,带着一点蔑视:“每个省都有些不一样的规定,他们一定要让小混混穿黑皮,别人能有什么办法?”
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
“你说,当初结婚的时候,她会愿意吗?”
何舒伸手压在了陈拾意肩上,手掌用力,掐得肩膀疼痛起来:“我觉得你当初的想法可能是对的,拾意,你知道你该怎么做的,是吗?”
肩膀上的力道越来越重,除了疼痛,还有压力,陈拾意抬起眼睛,看到何舒紧皱的眉心,隐秘的担忧中掺杂着某种警告:“你知道你该做什么的,对吗?”
“……”
陈拾意用力握住她的手,肯定道:“我很清楚,何姐,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光亮的办公室里,两人沉默以对,过了半晌,何舒又问:“现在可以告诉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