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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只是出于同情和怜悯,女孩身边总是出现危险,而她天真无辜,完全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脆弱得像一只被人精心饲养,连爪牙都没有生长出来的兔子,总是显得狼狈又可怜。
但是随着同样的事情一次、一次、又一次发生……
她总能看见对方惊慌失措的样子,总能听到女孩呼喊出的求救声,于是怜悯开始沉淀,同情转化为某种责任感,甚至让她下意识地——下意识地收起了本不该出现在她身上的,那些不大正常的小玩意。
……这是不应当的。
这是她不该做的!
下意识的保护行为甚至已经成为了某种习惯,乃至于在郭巧慧向她求助时,陈拾意竟然有瞬间的犹豫。
她在犹豫什么?
她想……包庇她吗?
不不不不不,这是不可以的,这是渎职!
她绝对不能这么做。
陈拾意绷紧了下颚,明明是秋天,她却仿佛感觉到了夏夜一般的闷热。
“……那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她出了点意外。”
陈拾意尽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客观:“有个杀人犯想袭击她,没有成功。”
她是受害者。
“……杀人犯袭击她?”
她是受害者……吗?
“嗯。”
起码那个男人……他并不无辜。
郭巧慧不说话了。
两人已经走到了向日葵田里,高高的向日葵将视线阻隔,只留下一条条田坎笔直向前。
过度相似的场景,总会让人觉得自己似乎走进了某种迷宫里,郭巧慧左看右看,皱着眉头凭借直觉选了一条路。
陈拾意也沉默下来,两人间只剩下鞋子踩在土地上的一点细响。
或许是因为夜色太深,郭巧慧不怎么能分辨出道路的正确性了,因此,她带着陈拾意在向日葵花田里一直绕了将近四十分钟,并且选错道路起码两次,第二次还是陈拾意提醒的她——因为那条田坎她们已经走过一次了。
但值得庆幸的是,谷仓毕竟是一座建筑,虽然只有一层,也要比向日葵要高上许多,只要她们离得够近,就能看到模糊的,伫立的剪影。
凭借着这一点,在陈拾意忍不住开始怀疑郭巧慧是不是在拖延时间的时候,她们终于看见了谷仓的影子。
郭巧慧松了一口气,终于再度开口,声音中也透出了喜色:“应该就是这里!这边应该有条路!”
她左右看了看,毫不犹豫的选了一个方向往田里钻,陈拾意立刻跟上,带着毛刺的叶子直往人脸上糊,刮得皮肤又热又痒。
终于!
穿过一片田地后,熟悉的水泥路出现在眼前,郭巧慧又惊又喜,加快了速度:“就是这里!”
“就是这里?”
陈拾意跟在后面,注意到面前的人伸手摸向了腰侧,确定了。
就是这里。
她缓缓将收进袖子里的匕首褪出一截,从郭巧慧右后侧的位置移到正后方,气氛微微紧绷起来,或许是因为长时间的行走,凉爽的秋夜也变得闷热。
近了。
近了。
越来越近。
郭巧慧从快走变成小跑,又从小跑变成快跑,陈拾意一声不吭,提高速度跟在她身后,保持着恒定的距离。
郭巧慧忍不住在?*?心中爆出粗口,嘴巴里呼哧呼哧地喘起粗气:怎么甩不掉?!
她更这么紧,肯定也有别的心思!她还没见到宁宁姐呢,一对一根本打不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