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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
“蝈蝈。”
“是哥哥,不是蝈蝈。”
“蝈蝈。”
……
“这么简单的话都不会说,你好笨,真的是我妈生的吗?”
“咿呀——”
成功把小孩儿惹急了,他扶着婴儿床站起来,一只小肉手抓着木栏,另一只伸长了,胡乱挥舞几下,一会儿“啊啊”一会儿“蝈蝈”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应淮往后退开一步,看着他莲藕一样雪白的小胖手,说:“你手这么短,打不到我的。”
小孩儿更不开心了,眉心拧着,小脸又皱巴了。
他的胸口忽然急促地起伏几下,手指松开了木栏,剧烈咳嗽起来,一不留神头重脚轻地往下栽,从婴儿床上掉了下去。
应淮在他落地前稳稳接住了他,像抱狗一样托住了他的屁股。
小孩儿吓坏了,带点肉的小手攥着他的短袖,脸颊紧贴着他的脖颈,一边咳嗽一边哭泣,眼泪从下巴滴进应淮衣领里,凉凉的。毛绒绒的雪白短发蹭过应淮的下颌,又有点痒。
应淮不知所措地抱着他,下意识学着陪护那样,拍了拍小孩儿的后心,他才稍微缓过来,哭声慢慢停息了,变成小声的抽噎,手指却依旧紧抓着他的袖子不放手。
他不比小狗重多少,应淮就把他抱出去,在客厅走了走。
小白狗奔跑过来撒娇,应淮领着它,无情地把它赶进了笼子里。
弟弟身上有一股混杂着海盐味的奶香。
应淮垂眼,看见他微鼓的雪白脸蛋,因为哭过又咳过,带着淡淡的粉色,像一块Q弹的小果冻,口感很好的样子。
他突然很想咬一口。
应淮想做任何事都不会犹豫,包括咬弟弟,执行力很强地立马上嘴,贴上弟弟的脸颊咬了一小口。
弟弟的脸很软,但好像舔到眼泪了,有点咸。
小孩儿愣住了,仰起脑袋看着他,蓝眼睛呆呆的,脸颊上残留着一圈淡淡的红痕。
“你是不是又要哭?”应淮把他举高了一点,脸对脸地说,“别哭,我让你咬回来。”
小孩儿懵懂地用手指抓住他的黑发,凑过去,像应淮咬他那样张开嘴,几颗小牙擦过他的脸颊,“啵”的亲了一口,留下一脸湿漉漉的口水。
“哦。”应淮看着弟弟,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你还没断奶,不会咬。”
作者有话说
一岁的祺祺,沦为应淮的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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