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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的韦海东又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惊蛰隐约听到点动静,正要看去,却被容九递过衣服的动作给拦住。
“穿。”
端得是言简意赅。
惊蛰在心里嘀咕着,见容九淡定的模样,慢慢也镇定下来,“那,你算是没事了?”
容九平静地说道:“你在当心些什么?”
惊蛰可疑地移开目光。
昨天晚上,景元帝失踪,四散出去寻找的人里,也有个太监和侍卫消失不见,这难道不算大事吗?
当然,比起皇帝陛下,任何事情,都只能算是小事,可擅离职守,也应当算是个罪名吧?
容九为何这么淡定?
惊蛰心里觉察到的那种,若隐若现的异样,还没化为实在确切的感觉前,就听到容九不紧不慢的声音。
“惊蛰,我是个男人。”
惊蛰一愣,被这话砸得,都忘记刚才在想什么。
他狐疑地挑眉:“……我知道?”
那蘑菇总不是假的。
容九慢条斯理地说道:“你觉得,情人以这般模样,怯生生地坐在身前看我,我会是什么反应?”
……什么情人,什么怯生生?
惊蛰羞恼得要命,明明没什么的事情,被他这么一说,就显得好像有什么了。
救命!
惊蛰倏地弹起来,抱着衣服尴尬地朝容九笑了笑,以飞快的速度溜走。
他是不敢当着容九的面换衣服的。
老天爷,昨夜不还难受得要命,怎么今天就能生龙活虎?他是真的身体有问题,不是在骗他的……吧?
惊蛰飞快地换好了衣服,只觉得自己快要原地自燃了。
…
容九有时很促狭。
惊蛰深刻明白了这个道理。
不过,在换好了衣服后,容九多少也算是解释了他这么镇定。
因为直到清晨,皇帝陛下都还没找到,所以四散开寻找的人手压根都还没收回去,就算他们没有归队,也不是多么严重的事。
至于这宫室的狼藉,自有人去收拾,不会将麻烦引来。
……不过倒霉的大概应该就是被容九使唤的下属了。
惊蛰松了口气,不过这口气,只松了一半。
“陛下还没回去?”
“没有。”
他们刚才离开了那宫室,连那个所谓的下属都没看到,不过容九很淡定,他也被迫跟着淡定,左不过再担心,也改变不了什么。
惊蛰紧张地舔了舔唇,四下打量。
“容九,陛下要是真的大开杀戒,你可千万不要冲在前头。”
戴有为的反应,再加上昨夜太室宫的动静,就算惊蛰是个心大的,也不可能完全不在乎。
他自己倒是无所谓,容九可是时常跟在殿前的。
容九低下头:“皇帝暴虐,你不怕吗?”
惊蛰困惑地看着容九,没明白他怎么突然拐到景元帝身上,他又不关心皇帝是个怎么样的人……不,他还是得关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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