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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小时后。
鱼哥和阿春并排躺在旅馆床上,阿春不知道怎么回事,似乎非常难受,她不停的在床上扭来扭去,鱼哥已经失去了意识,但是两人的手,互相抓着不放。
小萱眼眶红了,扭过头去。
豆芽仔牙齿咬的直响,他怒道:“狗屁长春会!我去拿枪!去把他们全崩了!”
把头闭上了眼,沉声道:“现在救人要紧,都不要轻举妄动,否则可能酿成大错。”
“云峰,你和干老爷子关系不错,能不能私下联系他,把这件事抹平。”
我点头说:“我试一试把头。”
我其实心里一点底都没有,戳脚兄弟说的不错,长春会规矩一向如此。
当初谢疯子从精神病院跑出来,从银川一路祸害到了榆林,最后一众高手付出了惨痛代价才把他抓回去。
小萱说:“我去打点水帮鱼哥擦擦脸,云峰你来帮我一下。”
下楼进到卫生间,小萱故意把水龙头开到很大。
“什么事儿?”我问。
黑暗中,小萱的大眼睛格外明亮,她看着我说:“我们不要在去那个古墓了,带上鱼哥阿春豆芽仔和把头,我们走的远远的,找个地方躲起来,我怕你…..我怕你像鱼哥那样出事。”
我帮小萱顺了顺头发,看着她说:“我们能躲到哪里去?”
“去香港,我对香港熟,在不行,我们都出国!我们有那么多钱了!”
我弯腰,端起脸盆说道:“不去”。
第157章矮寨来的灰叔
隔天。
“赵爷,你们人呢?没看到啊!”
“怎么会看不到,我们在包子摊这里,你是不是走过了。”
我开车掉了个头又往回开,不多时,便看到湘西赵爷和一个中年男人站在路边,赵爷带着口罩。
一别年余,赵爷还是老样子,虽然白发苍苍,但看的依然精神抖擞。
帮忙放好二人行李,上车关门,我系上安全带回头问:“赵爷,口罩摘了吧,这位大哥是?”
“这是吉首矮寨的老灰,你别叫大哥,叫灰叔,口罩待会摘吧。”
“灰叔好,”我赶快给人递烟。
这人其貌不扬,五十多岁,面色焦黄,头发乱糟糟的,他的黑眼圈是我见过最严重的黑眼圈,就像一年没睡过觉了,满嘴老黄牙,牙缝里还沾着韭菜叶,一开口说话,刺鼻的口臭差点把我熏到,我才知道赵爷为什么不摘口罩了。
“你这烟不行,没劲儿,我还是抽我的吧。”
他从自己兜里掏出报纸和一小袋烟丝,呸的往手上吐了口唾沫,熟练的卷起烟丝来,还问要不要帮我也卷一根,我忙说不用。
点着报纸卷烟,他美美的吸了一口,声音沙哑说:“小姑娘到哪一步了?”
“什么小姑娘到哪一步了?”我没听懂。
赵爷在旁说:“老灰的意思就是那个中尸毒的小姑娘,发展到哪一步了。”
我想了想,忙说:“一半脸很黑,躺在床上难受的来回扭,发低烧,对外界声音反应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