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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大夫又是一惊,道:“这万一他们再碰面,大掌柜,你的麻烦就来了!”
“所以我在发急呀!”
丁大夫听得此话,便急匆匆地往店外走去。
伙计对掌柜的道:“放心吧,掌柜的,天就快黑了,他们已关上门睡了,趁天没亮,咱们先为少主备马,送他先上路,然后……哈……没问题!”
掌柜道:“我们大家多费心,千万别在咱们这儿打起来,要不就惨了!”
伙计道:“绝对打不起来!”
这两人嘿然又对笑,笑得带点神秘。
玉盘高悬射皓光,小虫唧唧夜半唱,正是万籁俱寂的时候,从时辰上看,应是三更刚过不久。
这时候大客房中有了响动声,冬瓜唐第一个醒过来了,他老兄不是睡不着,而是被尿憋醒了。
冬瓜唐还听听附近两个人的动静,陶克睡得正浓,另一个常在山也侧着身子托腮睡。
冬瓜唐轻悄悄地走下床,提着脚后跟出了大客房,这要是在平日,他就会掏出家伙对着墙边或花丛撒尿了,可是他一想不行,因为这是有两位大哥,万一被人看到,自己可以一笑,却给大哥丢人。
他提着裤子走到后院的外墙边,他才找到那茅坑。
半夜三更那地方点了一盏马灯挂着,说明那地方正是厕所。
冬瓜唐撒尿只一半,他突然一瞪眼,因为半夜传来女子的尖笑声。
这是干什么的?
冬瓜唐本来酒意浓,但此刻忽然精神来了。
他赶紧挽起裤子,蹑着脚随声找过去,只因为那声音半天不再传来,害得冬瓜唐只有一间一间去偷听。
“啊!”
“唔!”
这又是什么声音?
冬瓜唐把耳朵贴上窗户,哎,里面传来女子的浪声,真叫人吃一惊。
冬瓜唐小心翼翼把窗纸戳了个洞,他眯着眼往屋子里面瞧。
冬瓜唐看了一阵,也没有发觉有谁强暴谁,显然这是两厢情愿,他自然不好去拆散这一对野鸳鸯。
冬瓜唐看得一阵心火起,只因为他的年纪正值青春期,但当他想到陶大哥的悲惨,再大的火也熄了。
冬瓜唐迂回地走回房,倒在床上便睡下了。
天尚未亮,后院就有了声音,声音不大,仿佛风吹花草响,但这也足以把大客房中的陶克惊动醒。
陶克早该起来了。
他昨夜喝了大半壶茶水,只因为太累,他憋尿没起来,天快亮的时候,他实在难忍,便起来了。
陶克正要伸手去拉门闩,突然传来轻轻叩门声。
他怔了一下聆耳静听,便也飘来小声细气地道:“红红、红红!”
“谁呀!”
“我!”
“呀”地一声门开一半,露出个披发大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