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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铁骑临门急黑户陷囹圄(第1页)

呜哇——呜哇——呜哇——

冰冷、尖锐、循环往复的电子警笛声,毫无预兆地撕裂了城中村傍晚的嘈杂,如同一只无形而冰冷的铁爪,骤然攫住了出租屋内每一个人的心脏。那声音穿透薄薄的墙壁,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代表着绝对规则与秩序的压迫感,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最终稳稳地停在了楼下。刺耳的尾音如同毒蛇的嘶鸣,在骤然死寂的空气中冰冷地盘旋、回荡。

“来了…”谢砚秋脸色瞬间褪尽血色,嘴唇不受控制地哆嗦着,手中那个屏幕碎裂的破旧手机上,一个鲜红刺眼的警示图标疯狂闪烁,无声地嘲笑着她的无力和绝望。她猛地抬头看向门口——那扇单薄、破旧、仿佛随时会被风吹倒的木门,此刻在她眼中,却成了隔绝生死的最后一道闸门。她的大脑在极致的恐惧中飞速运转:警察上门,身份问题必然暴露!怎么办?如何应对?

“何物?”谢镇山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猛虎,瞬间将手中那半截扭曲变形的金属椅腿扔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他铜铃般的双目瞬间布满血丝,浑身肌肉贲张,进入最高戒备状态。魁梧的身躯下意识地挡在惊魂未定的柳氏和老夫人身前,目光如电,死死锁定门口。这声音让他本能地联想到边关示警的号角,但更加冰冷、机械,充满了非人的意味。“莫非是追兵?那昏君竟有如此邪法,能追索至此?”他迅速评估着“敌情”,思考着可能的突围路线。

“追兵?”柳氏吓得魂飞魄散,刚刚因电视“鬼魅”被灭而稍缓的情绪瞬间崩溃,眼泪再次汹涌而出,身体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死死抓住身边谢明玉的手臂寻求依靠。谢明玉更是面无人色,紧紧闭着眼,把脸深深埋进母亲怀里,仿佛这样就能隔绝外面可怕的世界。

“非也,父亲,慎言,”谢砚秋急得几乎要跳起来,声音带着强行压抑的恐慌和哭腔,语速飞快地试图稳住局面,“是警察,是现代官府的差役,不是追兵,他们是因为…因为刚才砸电视的巨响和那警笛声(她指了一下电视残骸)才来的”,她飞快地扫了一眼满地狼藉的玻璃碎碴、扭曲的金属椅腿和屏幕中央那个巨大黑洞、兀自冒着缕缕青烟的电视机残骸,心沉到了无底深渊。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差役?”谢明远强作镇定,习惯性地想去扶鼻梁上并不存在的眼镜,手指在空中顿住,眉头紧锁成川字,“既是差役,当秉公执法。我等…我等虽…身陷困境,却也是…”他忽然卡壳了,一个冰冷刺骨的现实如同冰锥刺入脑海:他们是谁?在这个世界,他们是凭空出现的幽灵,没有任何身份凭证,连“身陷困境”的资格都没有——他们是彻头彻尾的“黑户”,一股巨大的寒意瞬间攫住了他。

笃、笃、笃……

清晰、有力、带着公事公办节奏的敲门声骤然响起,如同重锤,狠狠敲在屋内众人紧绷的心弦上。每一声都精准地落在心跳的间隙,让人窒息。

“开门,警察,有人报警这里噪音严重扰民,并听到巨大撞击声!请配合开门接受检查”,一个中气十足、带着不容置疑威严的男性嗓音穿透门板,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完了…”谢砚秋脑子里瞬间一片空白,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她强迫自己用指甲狠狠掐了一下掌心,尖锐的疼痛让她找回一丝清明。她深吸一口气,用眼神无声地向所有人传递着指令:噤声,不动,绝对不要说话,一切由我来应对,尤其是父亲。

她踉跄着冲到门边,手抖得几乎握不住那冰冷油腻的门把手,连续深呼吸了三次,才猛地一咬牙,拉开了门。

门外,站着两名身着藏青色制服、肩佩警徽的民警。一老一少。年长者约莫四十许,国字脸,目光锐利如鹰隼,沉稳中透着久经历练的精明,肩章显示他是带队的警官,姓陈。年轻的身材挺拔,面容严肃,眼神带着新人的警惕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手里拿着记录本和执法记录仪。

门开的一刹那,一股浓烈的焦糊塑料味混合着扬起的灰尘气息扑面而来。陈警官眉头微不可察地一蹙,锐利的目光如同探照灯,瞬间扫过门内狭小空间。

眼前的景象让两位经验丰富的民警也瞬间怔住,瞳孔微缩。

狭小的出租屋内一片狼藉,如同刚被飓风席卷:满地闪烁着危险寒光的玻璃碎碴,扭曲变形如同麻花般的金属椅腿,撕裂的红色塑料外壳,最触目惊心的是那台屏幕被砸出一个巨大黑洞、边缘呈放射状龟裂、兀自飘散着青烟的电视机残骸。这绝非意外,而是赤裸裸的暴力破坏现场。

更诡异的是屋里的人:七八个穿着样式古怪、类似古装剧中衣的男女老少,挤在这片狼藉之中,个个脸色苍白,神情惊惶、茫然或带着莫名的敌意。为首那个身材异常魁梧的中年男人(谢镇山)像一尊散发着寒气的铁塔,挡在最前,双目赤红,浑身肌肉紧绷,散发着一种极其危险、如同即将扑杀猎物的猛兽气息,正死死地锁定着他们。他身后,一个容貌姣好却满面泪痕的妇人(柳氏)紧紧搂着一个瑟瑟发抖的少女(谢明玉)。一个书生模样的青年(谢明远)脸色煞白,眼神闪烁。一个半大小子(谢明轩)则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好奇与警惕,打量着他们身上的制服和装备。角落里,一位白发苍苍、气质威严的老妇人(祖母)在一旁勉强站立,浑浊的眼中带着审视与深沉的忧虑。还有一个蜷缩在墙边阴影里的小男孩(谢明哲),对周遭的紧张气氛恍若未闻,手指无意识地在落满灰尘的地面上划拉着奇怪的符号。

这组合、这场景、这气味……处处透着难以言喻的怪异和违和感。

“怎么回事?”陈警官沉声开口,目光如炬,首先落在离门最近、穿着相对正常(现代廉价T恤牛仔裤,但布满污渍)的谢砚秋身上。她的反应和穿着,让她成了最可能的沟通对象。“刚才的巨响是什么?你们是什么人?在这里做什么?请出示身份证件。”他的语气平静,但带着职业性的压迫感,最后一句是关键。

“警察同志,误会,都是误会”,谢砚秋心脏狂跳如擂鼓,脸上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语速飞快地试图编织一个合理的谎言,“我们是一家人,刚搬来不久,那个电视机…是它自己…电压不稳?对,电压不稳,突然就炸了,砰的一声!吓死人了,你看这碎片飞的到处都是,我们也被吓坏了,椅子也是被爆炸震倒的…”她一边说,一边下意识地用脚尖将一片较大的玻璃碎片往门后阴影里拨了拨,动作笨拙而心虚。她大脑飞速运转,试图寻找一个能将父亲摘出去、又能解释这混乱局面的说辞。

“自己炸了?”年轻的民警小赵显然不信,他向前探身,锐利的目光扫过屋内,精准地指着那屏幕中央边缘明显被巨大钝器重击造成的、呈塌陷放射状的裂痕,“陈队,您看!这分明是被砸的,还有这椅子腿,都拧成麻花了,谁砸的?”他的目光带着质问,扫过屋内众人,最终落在了谢镇山脚边那截扭曲的金属腿上,以及谢镇山那双骨节粗大、此刻紧握的拳头。

“放肆”

一声如同雷霆般的怒喝骤然炸响,震得门框嗡嗡作响,楼道里的声控灯应声而亮。

谢镇山再也无法忍受了,他堂堂镇国大将军,功勋彪炳,统御万军,何曾受过这等屈辱?被两个“皂隶”居高临下地盘问、质疑,甚至用手指指点点!尤其是那小捕快,目光中的怀疑和审视如同尖刀,刺向他视为珍宝的家人(柳氏和明玉的惊惶刺痛了他),更是指向了他本人,这在他眼中,就是赤裸裸的挑衅和亵渎,多年沙场喋血养成的暴烈脾气瞬间冲垮了谢砚秋的暗示和理智。

他猛地一步踏前,魁梧的身躯几乎将狭窄的门框完全堵死,一股源自尸山血海淬炼出的凛冽杀气轰然爆发,双目如寒电般射向小赵,声若洪钟,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本将行事,光明磊落,何须向尔等皂隶交代?此间妖物(他指向电视残骸)作祟,幻影惑乱人心,本将替天行道,斩妖除魔!尔等身为公门中人,不去缉拿妖邪,匡扶正气,反在此盘诘忠良,是何道理?速速退下,若再聒噪,休怪本将治尔等一个玩忽职守、助纣为虐之罪!”他习惯性地伸手去按腰间佩剑的位置,却摸了个空,脸色顿时更加阴沉难看,只能将无处宣泄的怒火灌注在紧握的双拳之中,骨节发出令人心悸的“咯咯”爆响!他并非完全失去理智,而是试图用自己的“道理”(斩妖除魔)和身份(本将)来震慑对方,这是他在大周行之有效的方式。

门内门外,瞬间陷入一片死寂。

陈警官和小赵彻底懵了,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本将?皂隶?妖物?替天行道?治渎职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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