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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后院里已经插上了鲤鱼旗。根据传统,家中有一个男孩的,在除了表示父亲的黑色鲤鱼旗和表示母亲的红色鲤鱼旗之下,应有一条小鲤鱼旗。
但萩原研二看到,萩原先生手里拿着另一面小鲤鱼旗,在绳子上又绑上了一面。他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他家是真的,把松田阵平当大儿子了。
刚走出两步,萩原先生听见小鸭子的嘎嘎声,转头见到眼神清明的小儿子。
“哦!研二,吃饭去吧!”
常年从事修车工作,萩原先生的嗓门比较大,这样才能在嘈杂的机械环境中与他人沟通。
他一把抱起软乎乎的小宝宝,跑去拿柏饼投喂。
可萩原研二双手齐上,用全身力气抗拒着老爸的强势投喂。
“为什么?”萩原先生如丧考妣,大声嚎叫,“研二你为什么不吃柏饼?你不喜欢柏饼吗?”
“我、喜、欢……的!”萩原研二挡他挡得咬牙切齿。
“那你吃啊!为什么要挡?!”
“我是不要吃柏饼吗?我是不要吃槲树叶——”
一双手从背后抱住萩原研二,把他从爸爸的魔爪中解救出来,平稳地放进了餐桌边的座位上。新的柏饼也被放在了盘子里,只有一个巴掌大,附上餐具放在了他的面前。
松田阵平的声音响起,“萩原大叔你自个儿吃那个吧,萩吃我带来的这个。”
萩原研二身心舒畅,拿起筷子,挑开两边的树叶,吃起中心部分,属于自己的那份超小号柏饼。
萩原先生不知为何蹲在了桌边,嘴里念叨着什么“大叔”“大叔”的。
突然,一部手机被放在了萩原研二面前,已经被改造过但分辨率依然堪忧的小屏幕上显示着松田阵平家的鲤鱼旗,能看到也有两面小鲤鱼旗。
“我爸在家里竖旗子的时候,还有邻居问我妈是不是又生了一个。”
“哈哈哈——咳咳……”萩原研二差点把自己笑得呛到,赶紧吃完嘴里的柏饼,递了个粽子给松田阵平。
就算是男孩节,他们也要去阿笠博士家工作。松田阵平边剥粽子边推着婴儿,自个儿吃一口,时不时还给萩原研二咬一口,到松田先生车门前的时候,粽子也吃得差不多了。
松田阵平把萩原研二抱上车,给他老爸递了个粽子。婴儿车上还有萩原太太塞的一包粽子和柏饼,是分给博士吃的。收起婴儿车,车上的粽子柏饼被轻轻放在了轿车后备箱里,与另一包松田太太准备的礼物放在了一起。
看来,阿笠博士得吃上一阵子男孩节特产了。
到阿笠博士家的时候,这位越发富态的发明家正在和对门的邻居聊天。
“阿笠博士~”萩原研二远远的在车里就向那边招手,被松田阵平扯着后背的衣服揪了回来。
“萩!”
松田阵平只用简单的两个音节(hagi)就震慑住了乱动的小宝宝。
明知道自己犯了错的萩原研二望车顶望脚底望窗外,反正不敢看松田阵平。
车停在了阿笠博士家门口,松田阵平黑着脸把婴儿车展开,塞进一只还在装鹌鹑的小宝宝。
萩原研二等松田阵平跑开,才敢把缩着的脖子伸出来,小小声和阿笠博士又打了个招呼。
阿笠博士蹲下身,认真和萩原研二确认,“研二知道松田哥哥为什么生气吧?”
“是伙伴。”萩原研二优先纠正了一下称呼。
“那,知道伙伴为什么生气了吧?”
萩原研二挠挠脸,这么大了还因为常识性问题被说教,不不不,连说教都算不上,这种对于不懂事宝宝的处理方式,自己可能已经成为阿笠博士眼中的问题宝宝了。
做错事就要立正挨打,他承认错误道:“对不起,我不该把身体探出车窗外,也不应该从儿童座椅里爬出来。绝对没有下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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