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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世子此言差矣,”蒋忠勤自袖中掏出一份文书,“此乃北境通敌之证。”
“至于为何敌情能在七日内便传回京都,我想是因为那里还有真正的忠肝义胆之人。”
陆琢捏拳,死死看着那一份文书,目光刮去蒋忠勤脸上,恨不得生啖其肉。
赵庭皱眉,身子微微前倾。
乌公公接过文书,转身呈上龙案。
赵庭伸手去拿——
“陛下!”小内侍冒冒失失地声音传来。
乌公公面色一沉,出口呵斥:“这是你能喧哗的地方吗!”
小内侍本被吓得魂飞,这下反而一个激灵醒悟过来,连忙跪伏在地:“禀陛下,兆安郡主求见。”
“兆安?”赵庭收回手,撑在膝头颇有几分好奇,“她怎么来了?”
先后在世喜爱兆安,他便允其可自由出入皇宫,不过她一向恭顺乖巧,无召不如,今日怎么跑来?
蒋忠勤看了眼案上未动的文书,垂下眼。
“回陛下,”小内侍吞吞口水,一鼓作气道,“兆安郡主遇刺,左胸血流未止,带着郡主仪仗说要来告御状。”
“那还愣着干什么?请太医啊!”乌公公见皇帝面色不对,赶紧抢话,“快去太医院请裴太医,快去!”
宋清晏戍守在外,就这么一个女儿,要在京城出了差错,定会连累陛下仁君之名。
“陛下,北境告急,军情耽误不得。”陆琢适时提醒。
蒋忠勤亦开口:“陛下……”
赵庭竖掌,示意他们安静。他看着桌上密封的文书,终是没再伸手去打开,而是开口拟旨:“命昭王世子陆琢为帅,御史台派遣御史随军,领五万大军,驰援北境。”
他想了想,对着陆琢补充道:“若朕没记错,你今已十九,待你得胜归来,及冠也该接你父亲衣钵了。”
这是要封王了,陆琢肃然抱拳:“谢主隆恩。”
蒋忠勤掩了掩伏复杂的心绪,还想再谏,起码指定一位近臣为监军,可赵庭如没见到他还欲开口的样子,踏下白玉阶。
御书房中转眼之剩下蒋忠勤一人,平静地站在原地。
内侍进来见到他莫名有些毛骨悚然,可想到外头的事,只能硬着头皮上前:蒋大人,陛下叫您也过去。”
偏殿里,赵庭肘着桌面坐在外间,一盆盆被稀释过的血水从用厚重幔帐隔开的内间端出来。
太监宫女们无一不屏息凝神,落针可闻的宫殿里弥漫着冰封般的寂静。
裴寂掀开幔帐于他下首回禀:“兆安郡主是失血过多导致的昏厥,那一剑卸了力,万幸未伤及心脉。”
赵庭颔首:“什么时候能醒?”
裴寂往那边看了一看,如实回答:“短时间恐怕不行。”
青芷安置好宋媮,也悄步走出来,站在裴寂身后。
宋媮来告御状时尚且保留着几分清醒,口齿清楚地说完了究竟发生过什么。
赵庭招人近前,问她发生的细节,青芷几乎是对答如流。
赵庭看着她,目光晦暗深远。
内侍带着蒋忠勤来了,等候在外间屏风外。
“有什么法子能让她现在就醒来吗?”赵庭问裴寂。
裴寂明白他的意思,解释道:“汤药或是施针。”
汤药动辄煎一两个时辰,蒋忠勤人都叫来了,如今显然不适用。
赵庭挥挥手,裴寂便领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