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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璃瞪他一眼,见人已经走远了,只得放弃。
七安追上她,上下打量一番她,笑道:“你别说你这么一打扮还挺好看的,终于有了女人样,就是老是板着脸,好像我欠你一样。”
“道不同不相为谋,离我远点!”
“怎么不相为谋?我们不都是为殿下办事吗?为什么你对我那么大的敌意,我得罪过你吗?”
阿璃止步,冰冷地望着他,寒声道:“再次警告你一声,离我远点,你护你的殿下,不要来惹我,否则我会杀了你!”
“欸,你怎么这么不近人情?”七安莫名其妙,“你一进府就和我打一架,招招取命,我都没计较了,看在一同护主的份上我也对你手下留情过,你为什么就一定要杀我?”
阿璃抬步走,冷道:“我说了离我远点,不然我还会出杀招。”
七安气得咬牙切齿,无奈道:“算了,好男不跟女斗。如果我有得罪你的地方我在此赔罪了,我们和好行不行,老是针尖对麦芒,怎么为主子办事。况且我们还是同一个主子。”
“谁跟你同一个主子!”
“好好好,不是,你保护夏姑娘,你说什么就什么。那我们算和好了,以后不打了?”
“滚!”
“你怎么还骂人呢?”七安吹了几口气,认输道,“好,我滚,不过我走前面,你跟着我,不然王宫这么大你会迷路。”他不明白她哪根筋搭错了,老是针对他,更不明白别人都这么对他了,他还好心带人家出去。
阿璃抽了抽嘴,不再说话。屡次杀他们都没成功,还有背上的那道剑伤是他刺的。一想到这些她就恨不得杀了他,还会有好脸色给他。
百里弘深抱着夏轻染坐安车回到府里,下车后抱着她径直往浮墨苑走去。半乐和晓月早就回来了,半乐看到百里弘深出现迎上前去,见他抱着夏轻染脸色僵了僵。
“殿下,奴婢来扶轻染回房吧。”
百里弘深边走边道:“煮碗醒酒汤来。”
半乐盯着他远去的背影怅然若失,为什么她得不到他一眼正眼,夏轻染不过早来一段时日却可以得他另眼相看。
到了房里,百里弘深将她放在眠床上,又立马打了水来替她擦拭脸和手,本想替她把衣服换了,觉得不妥便只脱去外衣,给她盖好。迷迷糊糊中夏轻染又嚷着喝水,他又扶她起来喂水。
刚做好这一切,半乐端着醒酒汤进来,她说:“殿下,奴婢来照顾她,殿下累了先去歇息一下。”
百里弘深阴沉着脸接过碗,冷声道:“退下。”又将她扶起,小心地一小匙一小匙给她喂醒酒汤。
半乐愣愣地看着,半响过后才失落地走了出去。
他看着床上的人心尖隐隐作痛,伸手覆上她莹白的脸越看越心疼。他们两人之间明明有扯不清的情愫,但总觉得有什么隔在中间,任凭他们怎么跨越都走不到对方那里去。
她是危险的,如一扇神秘莫测的门,吸引他想去打开,可是他害怕打开之后是无尽的黑暗和诡异的恐惧。他一步步看着自己沦陷,而她却时冷时热,若即若离,永远都摸不透。
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百里弘深收回神思,覆在她脸上的手慢慢滑下来,经过嘴唇时鬼使神差地停留在上面。他的拇指指腹不断地在那片芬芳的领地上来回摸索,心中干涸已久的渴望渐渐复苏,他想要采撷这片肥沃的果园,尝一尝那令英雄折腰的甘甜。
是酒壮怂人胆也好,是情到深处也罢,百里弘深倾身慢慢凑上夏轻染的嘴唇,他全身颤抖,手心里的汗直冒。他仿佛闻到那红彤彤的果实向他发出诱人的香味,令他口干舌燥,迫不及待地想咬住那两片莹润欲滴的唇,消一消他身体里澎胀得四处乱窜的欲火。
“百里弘深……我恨你……”
在他即将触到她的唇时,夏轻染的呓语传了出来。他听到这句含糊不清的话心中的火瞬间被浇灭,还有半寸之隔的唇僵在了原地。
“我恨你……为什么要灭夏国……”
他泄气地坐回椅子,讷讷地看着还在呓语的人。她的每一个字都是对他无情的控诉,将他心中幻想的美好撕得破碎不堪,同时也在指责他刚刚的淫念。
多么可笑的想法。自十年前的那场战争,他禁欲自己多年。他以为世人的狎欲淫乐皆是皮肉的斯磨,毫无纯粹可言。可是就在刚刚他竟然也有了那么淫俗的想法,亲一亲那个让他抓狂而又恨他的人。
夏轻染表情痛苦,嘴里还在说着什么,但他已没有去听的必要了。一滴泪从他眼眶流出,他怔怔在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将被子掖了掖,起身走了。
“别走……”她还在呓语,双手不自觉地想去抓什么,不停地挥舞。
百里弘深关上门,同时也将她的呼唤关在里面。里面的人哭喊着叫他别走,外面的人泪流满面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出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