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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们唯命是从,没多久,水就备好了。
尉迟景时转进屏风之后,看着冒着腾腾热气的池水中洒满一层现摘的娇艳花瓣,不由无语一噎。
“你是怎么跟他们说的?”
叶榕被香气熏得鼻子痒痒,她打了两个喷嚏:“就备水洗漱啊。”
“或许在大家心中,你就只有这么长时间吧。”
“容十!”
“我什么也没说。”
叶榕叉手,看着这一池池水知道他不可能让自己率先洗漱,便转身打算退出去。
“等一下。”尉迟景时喊住叶榕。
叶榕回头。
热气氤氲,一片朦胧。尉迟景时褪去大半衣衫,仅披着一件外衣,迈腿走入水中。
轻薄没有什么重量的外衣浮起,水色之下,他半数身躯若隐若现,勾人一探究竟。
尉迟景时半阖着眼,纤长浓密的睫毛微微颤抖,殷红的薄唇亲启:“服侍孤。”
叶榕最看不得有人在她面前做出这副样子,她蜷着大拇指,将十个关节按出咯嘣响声。
服侍孤?
看她不把他服侍精尽人亡,肚子饿得叫咕咕再晕过去。
……
叶榕佛开面上被他故意溅上去的水,心中也是奇了怪了。
明知道自己到了无法承受的地步,为什么还强撑着嘴硬说他可以?
想着,她便问了出来。
水中人眼尾绯红,听到叶榕问话,咽下哽咽声,勉强镇定道:“这世上没有我尉迟景时征服不了的事情。”
叶榕指尖从他腹部若有若无划过,看着他一下就抿唇闭了嘴,无声嘲笑。
把第三条腿切了再说这话,她还有可能信一下。
将人打包扔回床上,叶榕遁了,她去寻白黎。
在东宫中再三寻找没找到人后,她就近抓来容六,将一套男士衣服递给他:“闻闻他去哪儿了。”
容六看着几乎要被怼上鼻子的衣服,一张脸黢黑:“容十,我不是狗。”
“找到人我让主子多给你放一天假。”
一句话,拿捏容六。
他主动探头,在衣服上轻嗅:“你找白黎做什么?”
“他如果不在宫中,应该就是去了外面的宅子,主子赐给他和他母亲排位居住的地方,保准儿在那儿。”
“宅子在什么地方?”
“嗯……”容六沉思,“你知道四皇子府吧,在他正后方街道上,有家挂着‘合家欢乐’四字牌匾的四合院,就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