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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景时抬手打断他的话,示意周侧旁的奴才过来扶助他。
到了书房,尉迟景时挥退奴才,只留下了白黎。
若是以往这个时候,尉迟景时在处理朝务的时候白黎就会去一旁书架上随便拿一本书坐在一侧椅子上看,该端茶倒水时门外自有奴婢送来,他只需起身去端过来就好。
而眼下……白黎只能干站着。
过了一刻钟也不见尉迟景时理会自己,白黎一声不吭直挺挺跪在了他面前。
尉迟景时似乎全身心都沉浸在公务里,没有看到他。
直到午膳时分感到有些饿了,想起叶榕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尉迟景时才抬头,看着已经跪不住的白黎道:“是孤这些年对你太好了。”
手中毛笔在宣纸上落下一滴黑墨,尉迟景时将毛笔放下,将一侧匣子里的一摞纸张拿出来,扔到白黎面前。
白黎本欲继续装傻问自己犯了什么错才会被冷落对待,但一张纸飘落到他面前,墨色中被朱笔圈出来的‘镇心香’三字将他要说的话全部咽回到了肚子里。
白黎怔怔捡起纸张,一目十行看下去。
他暴露了。
白黎此刻的心情十分奇怪,他原以为当尉迟景时发现自己背叛了他时,会惊诧不解痛恨自己,而自己则会昂首站在尉迟景时理直气壮的道这是为了给母亲报仇。
“是我做的。”白黎直挺挺的背驼了下去,他一屁股坐在地面上,破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样子,“你想怎么处置我?”
“孤对你不够好吗?”尉迟景时真的想不明白,“你娘是为了保护孤而死,你却要违背她的意愿害孤?”
白黎五官扭曲,他声音含恨:“你怎么知道她是不是自愿的?”
“我不信我娘会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放弃我。”他仇视着尉迟景时,“我娘说过,这世上没有人比我还重要,没有人,她不会扔掉我不管去保护你,绝对不会!”
这番话听着极为天方夜谭。
古往今来多少奴才为了主子付出性命,又有多少奴才仅仅只是因为打坏一盏杯或者一个花瓶而死?白黎竟然因为这个怨恨于他。
“若不是因为你母亲,你哪里来的资格在这里用这种态度同孤讲话?”
尉迟景时重重放下手中毛笔,他站起身指着外面扫洒奴才:“你看看他们穿的什么做的什么,每日又吃的什么,你再对比一下你自己。”
“宫外名门子弟都没你过的舒坦!”
“可我不想要这些,我只想要我娘回来!”白黎大声吼道,眼中蓄着的泪扑簌簌落了下来,他喃喃念叨着,“我只想要我娘陪在我身边,我又有什么错?那么痛的刑法就连穷凶极恶的恶人都受不了,我娘不过是一位柔弱女子,她怎么忍得下千刀万剐的痛,怎么忍得下?”
此题无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