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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长得更大一些,钟离拉着他站在三楼,逼迫他看着楼下污秽的景象,逼迫他听着屋里面的污言秽语。
他打心底里反胃,但是钟柳不准他走,并且病态的笑着告诉他,他以后也会变成他这样,被困在这个楼里一辈子。
只能任人玩弄,只能仰仗那些无情的女子,一辈子的命运都被别人掌控。
小小的钟离,第一次尝到了什么叫反抗无力的滋味。
小小的胸膛里燃起了无尽的不甘。
他不想一辈子待在这里。
不想挨打,不想挨骂,不想大冬天里还站在后院里洗衣服。
他不想像钟柳一样,一辈子等一个不值得的女人兑现承诺,最终落得一个被抛弃的结果。
他也不想像红翘那样,为了一个花魁之位和别人争高低,嫉妒如狂。
......
他想离开这里,他想去外面自食其力。
他想活得像一个女子一样,不再受制于人。
他受够了这里的乌烟瘴气,他在泥沼里待够了,他想去广阔一点的地方看看。
他想成为女子,去做女子能做的事,他不想再被人瞧不起,他不想再被人指着辱骂“小贱种”。
他每天躲在二楼往下看,看的不是来来往往的人,而是那一扇大开的门。
他多么想,从那扇门跑出去......
......
躺在冰冷的地上的钟离,脑里闪过无数片段,儿时的回忆像是走马观花。
他趴在地上,身上的红衣不再耀眼。
沾染了泥污和鲜血。
眼前的人明明离他那么近,却无法伸出手摘下对方的面具。
他多想看看,意中人到底是什么样子。
忽然想起,女人带他离开花楼的那一天,女人拿出一个锦袋给了老鸨,替他赎身。
后来才知道那袋子里装着几颗夜明珠,价值连城,黄金万两。
原来,像他这样的人,也值黄金万两。
只是他终究是值不得的。
他轻易爱上了一人,竟然妄想从此与这人相伴,为她洗手做羹汤,为她孕育后代。
他的剑没练好,招式没有菜谱记得牢。
听闻对方有了未婚夫,他仍是义无反顾的将自己锁进了箱子里,跟着去了战场。
是他太天真。
战场哪里是广阔的,战场只有弥漫的硝烟和遍地尸野。
站在烟火里,他连人都辨认不清。
好在他不怕辛苦,在箱子里困了几日,又饿又累。
听到外面号角吹响,他便踉跄着朝外跑。
在刀光剑影中找那一抹熟悉的身影。
他看得不清楚,只记得那一张标识性的黄金面具。
对方有危险,他便义无反顾的冲过去。
晚了一步,他便抓起剑想要和伤她的人同归于尽。
是他学艺不精,不值得黄金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