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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先送你走!”
孚如四下一观眉头紧皱:“那魔物点鬼魂为阴火,烧的这些人全然失去理智!再这么下去必然全都死里头!”
谢徴擦掉唇旁鲜血:“魏情……”
“你那魏情好的很!”
孚如朝下一指,只见魏情立于北角一动不动,旁人不近他身,他亦无动于衷,冷漠地看着诸人厮杀,眼有赤色隐隐现现,一杆乃牙定在身前,岿然如山。
那淬了恨意的视线涓涓细流般顺着灰烟飘上树梢,精准的擒住了谢徴的心脏。
谢徴几乎是一颤,脱口:“他是,东方情白……”
孚如揽住他的腰身在空中画了个符,紫光一点便将谢徴送出阴火包围的圈,只下一瞬,乃牙飞天当头一棒!
孚如闪避开,扯布蒙脸,屏去阴火腾起乱人心智的烟。
魏情闪身而至:“魏情乃善念投胎,他心慈饶你一命,本君邪魂一缕,必不手软!”
乃牙破风疾舞!孚如持剑,在火势的上空与魏情缠斗。
底下厮杀仍在继续,第二个反应过来火有问题的无泥真人正在极力扑灭,他用衣衫浸满泥水去扑打百里悯一身边的火,久不成功。
突地,一个巴掌拍向他的脑袋!
无泥真人回头,气汹汹:“老朽在救人!”
“老东西,上辈子爷爷我和东方情白逐出师门的时候,你搁那装睡,你还记得不?”
木真摩拳擦掌:“这辈子给秃子当师父,又搞什么尽心尽力!”
无泥真人一头雾水:“老朽听不懂,但回头是岸啊木真!你好歹曾是我神需门的高徒!何至于变成这幅鬼样子!”
他微一晃神,似乎记忆起来在神需门的日子,被奉为天才的木真曾经,也是师门的骄傲。
有什么要紧?
他又不止活了这样二十几年,早在三百年前唤作“褚还真”时的恩怨未了,现世的又算得了什么?
他又不是魏情那个蠢货!放着无上之力不肯要,魔君之尊说弃就弃,众人看他已然是魔,他还要手下留情证明自己是个好人!
放屁!
“做什么好人什么伟大!有恩报恩,有仇报仇!这他娘才叫做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木真身躯颤一颤,反手将无泥真人撇开,“司徒悯灯!百里悯一!龙鳞还我!”
百里悯一被先前谢徴那拂尘化剑所伤,已经濒感死亡的快意,鬼力不足以凝聚的霜花也早就歇止,他痴痴望天,见乌烟搅上云端,辨不清所谓黑白。
木真双手握住那把沾满泥土的拂尘,龙骨作的柄圆润泛出如玉质般的光,并不锋利,而他也无法操控不争化剑,只红着眼,对准百里悯一胸膛的剑伤铆力捣入!
无泥跌在一旁神魂俱灭般嘶喊:“悯一!”
百里悯一眼睫微微眨动,在心脏被撕开一道口子的时候,嘴角忽地弯了一弯,嘴唇翕动,似在叫着谁的名姓。
木真满手鲜血地捧出那枚金灿灿的乌龙鳞,双目放光,失声尖叫起来,仿佛被剜去护心龙鳞的是他而非百里悯一,凄厉的喊叫冲破重重阴霾,回到了三百年前那场大战的终局——东方情白为救司徒悯灯,从他心上剥走了龙鳞,自此,褚还真便被换上了狼心狗肺。
木真扭头望着魏情方向,捧着一枚龙鳞踉跄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