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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名训练有素的僱佣兵抓著梯架从天而降,实战经验丰富的他们,动作十分之快,迅速將裴凌那辆车围在中间,护住里面的人。
朝对面的人马开枪。
裴凌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將昏迷过去的祝鳶抱进怀里。
回头看了眼从后面那辆车上下来的盛聿,以及他身后数不清的保鏢车辆,裴凌眼神阴冷。
要赌吗?
盛聿。
我赌你不敢开枪!
他单手抱著祝鳶,另一只手抓住梯架。
就在梯架上升的瞬间,一枚子弹射中梯架的金属,刺耳的响声,火四溅,几乎是从祝鳶的髮丝穿过去!
“別开枪!”盛聿嘶吼!
他看著祝鳶无意识地靠著裴凌的胸膛,紧闭的双眼,毫无血色的脸,缓缓地垂下握枪的手。
其他人在他放下枪之后,也陆续放下。
但凡子弹偏离,都会射中她。
就算再出神的枪法打中裴凌,她会从半空摔下来砸到地上。
哪一种情况他都不捨得。
眼睁睁看著裴凌抱著她上升,进入直升机。
裴凌居高临下地看著地面上黑压压的人群,那些人瞬间围上前,只因站在中间的,那个高高在上,权势滔天的男人倒在地上。
他收回视线,保鏢將直升机的舱门关上。
怀里的人还在昏迷中。
裴凌挺直著背坐著,粗糙的掌心托著她的小脸让她靠在他的颈窝,他一低头,唇瓣几乎要贴上她的额头。
看见盛聿中枪之后,还是心软了是吗?
心疼到昏迷过去的程度。
这就是她说的爱吗?
可以將对方身上的疼痛转移到自己的身上,疼得五臟俱焚,肝肠寸断。
托著她的脸的那只手久久没有移开,柔嫩滑腻的触感令他心惊,他从未触碰过如此柔软的东西,甚至手指不敢动一下,生怕弄坏了她。
裴凌盯著她的脸看了许久,目光缓缓下移,落在她的小腹的位置。
原以为今天的另外的人马是衝著她的命,现在想来应该是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
不过有句话盛聿说对了,將她留在温泉山庄里,是为了保护她和孩子的安全。
今天若不是他的人和另一队人马先后攻击,削弱山庄的防守,他们要进温泉山庄难如登天。
但好在,他提前部署了几条线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