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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诉你,你死了,这本小说一定还会再安排一个跟你一样的人来对付我,他们不过全是你的复制体罢了,你以为这样就能越过同我的纠缠了?”
若以生存而论,裴萱萱现在确实怕极了田渊柏会嗝屁。
而若以感情来论,她却是更怕了。
田渊柏这人其实在她心中早已不再是薄薄的一张纸片人,而是与她并肩作战多次的战友,对他的情愫也是说不清道不明的。
毕竟她从未真切地爱过谁,且一直都坚定地认为,自己是不会产生“爱”这种东西的。
以前只为了求生,但在不知不觉间,于她缩在夹缝中求生的某个刹那,她竟在缝隙中窥到了一朵花,似乎只为了她开着,似乎只为了等她而绽放着。
便像极了无显峰的骸忱,在荒芜的土地上伫立着,不畏风雨等待着它的有缘人。
尽管在心底否定了多次对田渊柏的感情,裴萱萱不肯承认的原因有多种,但最重要的一点是,她不愿承认自己爱上的是与自己未来兵戎相见的宿敌。
怎么可能可以在一起呢?小说都编写好了的啊。
而她从一开始妄图去篡改结局至今,竟在不知不觉间坠入了这场感情的漩涡,待她幡然醒悟时,自己的半个身子早已沦陷在漩涡里,无法自拔。
盯着他苍白的脸端详出了神,裴萱萱错乱的精神世界突然冒出两只争斗的小人。
一只让她快刀斩乱麻,索性直接送他上西天,也免了后顾之忧,若是届时再出现新的宿敌,那就再重新打算。
另一只则是让她随心走,问问自己到底对他是何种感情,去直面,去感受。
可她却觉得自己快要被逼疯了,两个小人间的来回拉扯,苦涩的眼泪便于主体内不争气地冒出,划过她的脸庞,咸得发辣。
“总说喜欢我什么的……”她喃喃着,将身子又朝他挪近了些,傻傻望着他根根分明的长睫,裴萱萱呼吸一滞,却不同往常那般尴尬地闪开,而是就这么默默盯着他,只觉怎么都看不够。
“你喜欢的,不过就是裴御萱的这副皮囊罢了。”
裴萱萱笑笑,美艳的脸蛋却浮上抹自卑,远处的铜镜无意照出了她的脸,惊诧间,她慌张地抹去眼泪,又换上了以往强装出来的孤高姿态,但怎么瞧怎么不对。
原来做了那么久的裴御萱,终点却还是围绕着自己的心瞎转。
不属于自己的皮囊,无论再如何摄人心魄,也是无用的。
忽而在心中升腾起一个或许会影响终身的决定,裴萱萱鼓足了勇气,在田渊柏的唇上落下如羽毛般轻柔的吻,浓密的睫毛划过了他的侧脸。
而在无人知晓的角落,田渊柏的长睫也跟着动了动。
从田渊柏身侧醒来,裴萱萱全然忘了自己昨晚究竟何时睡着的,也不记得自己是如何蹿到了他的床上搂着他睡了一夜。
反正当睁开眼看到了张放大版的俊脸时,裴萱萱被吓得差点尖叫出声,大脑断片了好一会才缓过来。
天刚微微亮,她调整好情绪后,又为田渊柏整理了一下被她弄皱的里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