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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娉娉心里“呸”了一声,故意冷笑道:“他不粘着人这点,比你强。”
幹不思笑着拧了她一把,道:“好的,这点我也可以不比他差劲。”
他双臂枕头躺下来,舒适地吁了一口气,说:“他也并不是什么都比我强的。比如他母家远不如我,拍着马也追不上。”
何娉娉一愣,微微偏过脸细瞧他的神色,欲捕捉一些不经意的东西。
幹不思继续吹嘘道:“我母家和我,收复的北卢的降臣郭承恩,就强过我阿哥拼死拼活地作战。”
何娉娉故意道:“郭承恩是谁?名不见经传的。”
幹不思道:“马上你就知道了!到时候,你看我阿哥的黑脸吧!他那时候要是迁怒你、打你骂你,你就过来找我,我纳你当太子庶妃,保你享荣华富贵,比在我阿哥这里当营伎强一百倍!”
何娉娉嗤之以鼻:“哪个信你的鬼话!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幹不思嘴里喷着酒气,说话也吹牛皮似的带着醺醺的醉意:“哼,你不信?你别看我这回输给了南梁,南梁玩的花样我算是看明白了!拐子马是给他姓高的土匪破了,但急啥!郭承恩那里尽自有对付土匪的好法子!云州、应州、忻州都他妈是老子的地盘,只要郭承恩由北向南来个包抄!……”
他好像真的酒多了,“嘿嘿嘿”傻笑着,一会儿就抱着何娉娉软绵绵的双臂呼呼陷入了酒梦中。
何娉娉忍受着他口腔里喷出来的酒臭,自己饮了一些马奶酒也有点昏沉,只是努力让自己记住:郭承恩这个两面三刀的小人又要为虎作伥了。并州北面要做好防御,谨防郭承恩从北突袭,又要防幹不思回驻地后再往南反攻。
蜡丸明日要小心地送出温凌的军营,值得信赖的斥候已经越来越少了,自己须多加谨慎,要送最有价值的信息出去。
她搪不住疲劳和酒劲,渐渐也昏沉了,睡梦中犹自抿紧了嘴,唯恐梦呓中透露出什么害死自己,也害这条透露消息的通路就此断绝。
早晨何娉娉睁眼,就看见幹不思正撑着头望向她。
她不得不敷衍地对他一笑。
幹不思抱着她说:“美人儿,心肝儿,我这就要离开这儿了,实在是舍不得你。我问我阿哥要了你去吧。”
何娉娉心里一阵腻味,笑道:“巧了,二大王也说他舍不得我。要不,你们兄弟打一架,谁赢了我就跟谁?”
幹不思笑起来,她也笑起来,笑了一会儿两个人都觉得没意思。幹不思道:“好吧,不能耽误在美人床上了,你伺候我起身吧。”
何娉娉给他系腰带都很费劲,两只手很难环抱住他那三围的粗腰,他却很得劲似的享受她的小手在肚腹上摸索的感觉,说:“心肝儿,我只知道你叫娉娉,可还不知道这两个字如何写?你不妨给我写句窝心的话儿,签个名儿,让我也好时时刻刻念着你。”
何娉娉道:“我的字又不好看。”
“不好看有什么打紧?”幹不思说,“我也认不得几个汉字。只是留个纪念。难道你这么无情,连几个字都不肯赏给我?”
他软磨硬泡,而何娉娉亦不知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最后争不过,只能答应下来。写字时故意换了一种字形,避免他有意核对她的字体。
幹不思看她写完了,拿过去一瞧,赞道:“这字看起来清秀。”
何娉娉道:“我又没正经八百练过字,就是胡乱写写。”
在教坊司,常常要抄录无行文人的诗词唱和之作,所以小姐们都是识字的。她也踌躇满志地看自己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