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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学生,她实在勤勉得有些过分。
时暮忽而有些遗憾,若她生于赤水,又能长于钟山,这些她所渴求的知识,在过去的五千年里,是否,他便早已经都教给了她?
但命运环环相扣,五千年前的自己若不曾沉于水下养伤,也就无从得见,还未羽化的她飞向朝阳了。
已往不可追,好在神明的寿数永无尽,这些术法,以后尽数能授予她。
他掬水在手,凝出一尾鲤,一一回答了朝笙的话——
“白泽——小白沉睡了许多年,也许话会比宣珩还多。”
“浮银术适合在月满星稠的时候练习,今夜是缺月,故而不易成功。”
“它的符文与结霜之术正好相反……”
风吹过,拂落高枝上的白雪,簌簌的声音与他的话语相合。
鲤书鱼鳍微动,正欲向九天而去,时暮抬手,拢住了它。
“若她睡下了,明日你再传音给她。”
鲤书甩了甩尾巴,溅落几滴水珠,复又重新离去。
鲤书的身影渐渐不见,而那困惑他的寂寞,却在越发阒静的夜中,被填满了。
空巢老人便空巢老人吧。
时暮忽而有些自嘲地想,做长辈的牵挂晚辈,天经地义,理所应当。
尽管有隐秘的不甘转瞬即逝。
他没察觉。
弯钩似的月亮在乌蓝的天穹中越发的明亮。
玄衣白发的青年坐在廊下,传信的鲤没有再来。
“果然是睡了。”
时暮抬手,炭火终于熄灭。
他饮罢最后一盏茶,起身往内室走去。
*
“我又来啦!”
翌日,钟山再度响起宣珩快活的声音。
时暮推开窗,便见浑身湿漉的司命星君站在外头,头上顶着水草,手里提着一条硕大的鲈鱼。
时暮把窗关上了。
宣珩:“嘎?”
他正要抗议,但没一会儿,换好衣衫的时暮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