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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高峰也阻挡不了司机打方向盘的手速,无论路过他的是私家车还是货车,公交车都莽得像无坚不摧的坦克。
显然高川市的司机们也很习惯公交车的狂飙,纷纷识相的减速让道。
那会儿没把江暮白的话当一回事,这会儿朝笙已经被晃得没有表情了。
高川的市政工程,她记得周言某一次提过,在全国都是排得上的好……怎么公交车会开得这么颠簸!
夜色降临,霓虹如练,城市的繁华变作斑驳的色彩。
时不时一个急刹、一个猛转,从一中到青山路,这二十五分钟,朝笙是被前前后后不停晃过来的。
折磨。太折磨了。
“青山路站,到了,请乘客朋友从后门下车。”
机械化的播报声响起,司机把方向盘潇洒一打,踩下了刹车。
有些头晕的朝笙在惯性下向前,然后磕在了江暮白挡下的手臂上。
“终于到了。”朝笙按着他的手,缓缓站了起来。
“下车了。”江暮白一反常态,轻声催促道。
没有人能在高川的公交车到站时保持从容。
几乎是朝笙刚刚下车,车门合上,留给他们一串潇洒的尾气。
有人在车里面大喊:“我还没下来啊!”
朝笙终于站稳,表情难得带了点幽怨,高川的公交车司机,年轻时都是盘山道那片儿飙野车的出身吧。
她十分不满的如此揣测。
“头还晕吗?”江暮白微微低头,看向了她。
她披散开的头发都乱了,遮住了她的神情。
朝笙深吸一口气,感觉自己终于缓了过来。
“瞧不起谁。”她嘴硬,抬手分开了已乱七八糟的头发,露出一张晃得有些发红的脸来。
江暮白知道她性格如此,忍着笑解释:“没有。”
她踢了他一脚,力气有点儿重,显然仍然不爽。
秋月澄明,落在她身上,她脸上的潮红褪得很快,再抬眼时又是顾盼生辉的张扬模样。
“行啦,你也青山路,我也青山路。”朝笙缓过劲来,声音轻快,“明天见。”
真是丝毫不拖泥带水的性格。
江暮白压下那一点点留恋,他笑了笑:“明天见。”
反正,明天确实也还能见。
“到家了,发个消息?”
他忽然问。
朝笙摆摆手:“就这么一段路,不会有事的。再说我又不是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