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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管这么多,你就说你想不想去吧?反正我有法子。”
听到张青青这么说,王亮忍不住审视了她一遭,她还有这本事?周爱党也不是好相与的,况且他现在是因为工作出现了问题,被赶了出来,周爱党又不是收破烂的?
当初白冰能去周爱党那里,好歹不是因为工作问题,自己这怕是遇到大麻烦了。
周爱党出于名声考虑,肯定也不会要他的。
“行了,你就别在这里诓骗我了,你跟吴爱莲都闹得那么难看了,人家平常帮咱们的忙?不要这么天......
回到北京后,顾政南把母亲留下的日记本锁进了书房的保险柜里。
他没有告诉念安这次云南之行的真相。孩子还小,有些事情,等她再长大一些再说也不迟。
但江舒棠看得出来,顾政南变了。
从前那个总是沉默寡言、习惯一个人扛下所有的人,开始变得柔软了一些。他会主动陪念安拼积木,会在她睡着的时候轻手轻脚地掖好被角;也会在晚饭后牵着江舒棠的手,在院子里散步,说些无关紧要的小事。
可江舒棠知道,他心里那道疤,还没有完全愈合。
某天夜里,他做了一个梦。
梦里是五岁前的记忆??父亲教他打靶,母亲坐在窗边织毛衣,阳光透过纱帘洒在她的脸上,温柔得像春天的水。
醒来时,他发现江舒棠已经醒了,正靠在他肩膀上,轻轻抚摸他的手臂。
“你在发抖。”她说。
他低头看她,眼神里藏着疲惫和痛楚,“我梦见他们了。”
江舒棠没说话,只是把他搂得更紧了些。
第二天一早,顾政南去了老李那里。
“我想查当年负责调查我父母案件的人。”他说。
老李叹了口气,“你这是不打算放过他们?”
“不是报仇。”顾政南语气平静,“我只是想知道,到底是谁,把我父母逼到了逃亡的地步。”
老李沉吟片刻,点了点头,“我可以帮你找点线索,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
“别冲动。有些旧账,翻起来太危险。”
顾政南没有回答,只是看着窗外的天,眼神坚定如铁。
几天后,老李给了他一份名单。
名单上有三个人的名字:张德昌、赵志远、刘振华。
都是当年军区情报部的核心人物。
顾政南一个一个查下去。
张德昌已经去世了,十年前就因心脏病突发去世了。
赵志远退休多年,现在住在城郊的一处疗养院里。
而刘振华……竟然是现任国防大学的教授,还在带研究生。
江舒棠得知后,劝他:“你还想查吗?这些人,有的已经不在人世了,剩下的也年事已高。你还能做什么?”
顾政南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说:“我不是为了报复。我只是想知道,他们为什么要那样做。”
最终,他决定先去找赵志远。
那天,他独自一人去了疗养院。
赵志远躺在轮椅上,头发花白,眼神浑浊。
看到顾政南时,他愣了一下,随即苦笑,“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