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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瑾抬头,不解。“立此一功,官家必定对你有所奖赏,日后也会越发器重你。你的仕途,我也无甚忧虑。就是这终身大事……你也是时候成家了,可有何打算?”对上夫妇二人的视线,杨子楚那番话再次浮在耳畔,苏瑾顿了顿,放下碗箸,端得一脸认真。“太傅,夫人,不瞒二位,温然确实有成家的打算,也确实……心系着一位姑娘。”作者有话说:小剧场:徐夫人:我要派人送些金银物什去,好感谢那位好心的姑娘。莫轻轻:暗暗措手~苏瑾:夫人不必如此,她不是贪财之人。莫轻轻:???我贪财,特别贪财!苏瑾(期待脸):其实我打算以身相许。莫轻轻(悄悄拿起算盘):……我还是算算哪个划算吧。噼噼啪啪~夫妇二人闻言先是一愣。片刻后相视而笑,心照不宣地点头。端起杯酌,浅抿一口温酒。末了,徐太傅悠然笑问:“哦?相中的是哪家姑娘?说来听听,我与你父亲交情一直颇深,替他为你的婚事做回主,也不妨事。”嘴上虽这样问,但实则,他心里早已明了。温然这孩子,性子略偏清冷,到临安多年,不是一心备科考,便是忙于公务,连饮酒作乐的好友都寥寥无几,更别说接触姑娘。倒是和自家的宜儿相谈甚好,每每来府中,若碰上,多是会闲话几句。要说心系哪个姑娘,怕也非宜儿莫属了,正好合他今日设宴的目的。不知徐太傅心思,苏瑾看眼夫妇二人,毫不犹豫回道:“温然心悦之人,是莫家姑娘。”“莫……”徐太傅嘴角笑意一滞,愣怔后,放下酒杯,转脸去问同样惊讶的徐夫人,“莫家?临安世家里还有姓莫的?”思索半晌,徐夫人却是也摇摇头。彼时,只听得苏瑾又缓声解释:“她非世家出身,也非临安人。”“那这位姑娘到底是?”“便是我所说的,那位曾在长洛县救过我的姑娘。”苏瑾温声笑道。徐夫人一惊,看眼身旁人,霎时不作声。徐太傅面色变得难看,沉声追问:“她是何出身?”“现是一家食肆掌柜。”“胡闹!”徐太傅拍桌而起,双眉紧锁,“又是商人!你如今是天子门生,贵为翰林学士,放着大好的前程不谋,竟妄图娶一个低贱的商人为妻,是想步你父亲的后尘……”“老爷!”闻得糊涂话,徐夫人赶忙出声打断,“你今日喝多了,先回屋歇息吧。”原本也只是气盛脱口而出,蓦然被打断,冷静下来,徐太傅也知自己言过,可毕竟是长辈,当堂不好拉下面子,看眼神色纹丝不动的苏瑾,气得拂袖而去。徐夫人起身走到跟前,好言相劝:“瑾儿,我知你是个重情重义的好孩子,但恩情归恩情,可以用很多法子来报答,不必非得赔上自己的终身大事。”“夫人误会了。”苏瑾站起,满眼皆是坚定,“我想娶她,并非是为报恩,只是发自内心地心悦她,盼与她携手余生。”“你……”至此,徐夫人也再绷不住眉眼间的失望,摇摇头无奈一叹,也提步离去。转眼间,厅堂变得冷清,独剩苏瑾主仆面面相觑,还有满桌尚飘着丝丝热气和食香的菜肴。杵立良久,苏瑾才转身离开厅堂。走出太傅府时,外面正飘着雪。苏彦追上,“少爷,属下去叫辆马车。”“不必,借两把伞,走回去吧。”“是。”本打算向门口小厮借伞,可倏然忆起方才厅堂的事,苏彦莫名有些恼火,索性看一圈四周,飞快奔到街边卖伞的摊铺前,买了两把折回。“少爷,我们去食肆吧,杨司业说不定还在食肆里用食呢,您也去吃口热乎的。”对上苏彦的目光,苏瑾岂会看不出他是何意,笑了笑,撑开伞走出。“是啊,走吧。”而彼时,话题的主人公,确实正悠闲坐在食肆里,舀一勺浓白的鱼汤,趁热饮下肚,只觉得浑身一暖,整个人顷刻松爽不少,乃至还惬意地砸了砸舌。“还是在这里用食舒畅啊,温然就没这么好命……阿啾!”杨子楚揉了揉微发酸的鼻子,“这是谁念叨我呢?还是受凉了?”说着,往怀里拢了拢汤婆子。“怎么这个又凉了。”正犯愁,恰好瞧见端着吃食走来的莫轻轻,腆着笑便将汤婆子递去,“莫姑娘,可否帮我再灌口热的?”放下吃食,看眼裹得严严实实的男子,莫轻轻有些哭笑不得,接过汤婆子笑打趣:“杨司业,你是不是也太怕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