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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雾打了个哈欠:随便。
陈疆册似笑非笑:那喝牛奶。
阮雾一顿。
他语调里的轻佻与调戏意味过于明显,而昨夜的记忆又过于清晰。
昨夜阮雾喝了点儿酒,醉醺醺的眼盯着陈疆册。
她唇瓣漾着水色,潋滟生姿:陈疆册,我试一下吧。
试什么?陈疆册被她看的有些飘飘欲仙,像是吸食某种药物般,有种不正常的沉迷。
嘴巴。她说。
倘若不是喝酒,阮雾是绝对说不出这种话的,也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举动的。
她喝醉了,陈疆册没有喝醉。
天底下恐怕没有男人会拒绝这种行为,但陈疆册还是说:你的嘴巴不是拿来干这事儿的。
你嘴巴就是拿来干这种事儿的吗?她歪头,眼神里早已不复平常的清明与平静,落着妩媚。
陈疆册耐不住,低头吻了吻她的指尖:我又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平时不总想着撕烂我的嘴吗?我这破嘴,亲那儿都一样。
阮雾是喝醉了也不服输的人,较真起来:你的意思是,我上面的嘴和下面的嘴,都一样吗?
陈疆册一时无言。
阮雾潋滟的眸,映着生机勃勃的怒气:你的嘴,经常,亲过我那里,又亲我这里!
她生气起来的模样,有些娇嗔,也有些小孩子气。
总而言之,和平日的阮雾,截然不同。
陈疆册觉得她好漂亮也好可爱,宝宝,耍酒疯呢?
阮雾带着哭腔抱怨:你欺人太甚了陈疆册。
陈疆册失笑,无奈把她抱在怀里,他没有太多的躁动情欲,只是觉得她实在可爱得要紧,他半哄半宠溺的口吻,问她:我怎么就欺负你了?就因为我不让你用嘴巴?
你能做的事,我不能做。阮雾言之凿凿,这还不是欺负吗?
你懂什么叫,男女平等吗?
这他妈还扯上男女平等来了。
陈疆册叹气,或许他真的不能和喝醉酒的人讲道理。
他温声哄她:我抱你去洗澡好吗?
阮雾终于不闹腾了,乖乖地伸手:你抱我。
然后,像是婴儿般的抱姿,陈疆册把阮雾抱起来,她双腿环在他腰间,像个树獭。
他们是在楼下客厅吃的晚饭,阮雾一时兴起,说对地下酒窖的酒感兴趣,于是陈疆册让她选了瓶钟意的酒喝。她喝酒的姿势,实在给人一种酒量深不可测的感觉,否则,陈疆册万万不会让她一杯接一杯地喝。
待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醉了。
不过醉也有醉的好,喝醉的阮雾,很依赖陈疆册。
清醒状态的阮雾,认真,平静,独立,不沾染任何风月。
陈疆册以为自己是被这样的阮雾吸引,她太干净,干净的让人想拉她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