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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还入狱第三日,便被提审。
这日,江月还被戴上手铐上堂受审,郑庆民是主审官,凤锦作为证人已跪在堂上,见到江月还出来,一直恶狠狠地盯着她。
“罪妇江月还,雇凶弑父,手段残忍至极!人证物证俱在,即刻认罪画押,秋后问斩!所雇之人,流放黑水。”
江月还目不斜视地盯着主审,“我没有雇凶弑父,我的朋友们也没有杀人,大人若要小女认罪,那是万万不能的。”
郑庆民摸了摸胡子,便道:“这可由不得你。”
江月还忽然道:“去岁春分,丑时三刻,黄金三百两,金叶子八百枚,银……”
郑庆民立刻惊慌失措起来,连忙打断她:“住口,住口!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江月还道:“大人你心中有数。”
郑庆民惶恐地咽了咽口水,这是他去年被飞天大盗陆非夜所盗的,江月还说的分毫不差,那想必她定然与那陆非夜是一伙的,不仅他,还有他的顶头上司刑部尚书,他被偷得更多……
然而,他们上报时都往少了说,有的同僚甚至被盗后也没敢声张,毕竟以他们的俸禄,家中不可能有这么多的金银,为了避免惹火上身,他们刑部对陆非夜一直没敢大肆清剿,他去年自从盗了江元盛后,就再也没了动静,瀛州城的官员们都暗自盼望这飞天大盗,早日离开瀛州,没想到竟还有同伙在瀛州。
江月还见他心虚,继续道:“大人,我记得的不仅这些……”
这些名单和数量,藏在娇娇带来的食盒暗匣子里,名册上记录了瀛州这些年所有官员被盗的时间、金额,凭这个,便能暂时保住江月还的命。让江月还震惊的是,这陆非夜竟如此神通广大,连娇娇来送饭都知道。
凤锦插嘴道:“什么意思?大人,她在说什么,快定罪啊大人!不光她,还有她雇的那些刽子手!”
郑庆民额头虚汗直冒,对凤锦道:“江夫人,这个案子尚有一些细节有待厘清,今日你且先回去,改日再审。”
凤锦哭起来,“我不走,我不走。”
郑庆民使了个眼色,两个衙役架起凤锦便往堂外走,凤锦一边挣扎,一边喊:“雇凶弑父,天打雷劈!你到底使了什么手段!”
屏退衙门口围观的百姓后,郑庆民让所有衙役都暂时退下,他从堂上走下来,质问江月还究竟是从谁。
江月还道:“我是谁不重要,我手里有什么才重要。”
郑庆民道:“你想怎么样?你这是雇凶弑父的死罪,你逃不掉的。”
江月还毫无畏惧地看向他,道:“我只想让您找出真凶,还我公道。我那几个朋友,其中的虞神医,你是知道的,当晚他并不府中,而且他不仅医治好了太子的病,现在还医治好了皇上的病,与其等皇上来要人,不如您主动送回去。我想,这对大人来说,轻而易举。”
郑庆民摸着胡须,两条眉毛拧成了八字型,仿佛在认真思考江月还的话。
江月还见他犹豫,又道:“大人,我们有您的把柄,您也捏着我的小命,不用担忧。”
郑庆民眉头一松,让人押江月还回了狱中,当日便释放了虞寒之。
江月还心想,现在就看谢凌能否查出什么了,若真如狄玉所揣测,凤锦背后之人是蒙参虞家人,针对狄玉,那也许还能顺便查出阿娘的下落。
可眼下,她连能不能出这牢狱都是未知数。
虞寒之一回宫就听说出事了,皇后娘娘被禁足在坤玉宫,任何人不得不探望。
皇上知他已经洗脱嫌疑,便召他前去御前见驾。
皇上虽然清醒了,但昏迷多日,看上去仍十分虚弱,需要太监搀扶才能勉强坐着。
“草民参见皇上。”
“神医,你怎会牵扯命案?”
虞寒之解释道:“草民这些年医治了一些人,得了一些虚名,便被召进宫给太子……四殿下医治,治好四殿下后,皇后赏赐了草民一所宅院,那些人是我同乡,受人诬陷,想必刑部自会查清,草民只想继续为皇上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