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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让懒散地眯了眯眼,他松松垮垮地拢了拢衣衫,英俊的眉眼间满是情动后的惰性,他沙哑着嗓音拖音道:“师尊,知道了知道了,您可就别念叨我了。”
两人一问一答,神态自然却又暧昧,眼见昆玉仙尊如今又变得温润无尘的眉目,青年这才放下心。
他就知道,只要他主动自罚,师尊心疼之下,绝不会再继续追究他的过错……
打自他成年开始,这招简直百试百灵。
江让不再继续赖在床榻上温躺着,他起身,毫不避讳下身的空荡,当着师尊的面便大大咧咧地套起了衣裳。
青年人半敞开的胸膛间朱色斑驳,他或许看见了,或许又不当一回事,只觉正常。
谢灵奉起身要帮他,却被他按住手腕,笑嘻嘻道:“师尊,您也累了,不如多歇息一会儿。”
昆玉仙尊面上慢慢露出一种无可奈何的浅笑,他语气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轻怨道:“你这孩子,急着寻你那心上人便直说,还担心师尊拦你么?”
男人鸦发未束,如绸的发丝挡住他小半侧的眉目,衬得他面容愈发清冷有度、不急不缓:“吾总是盼着你好的,你喜欢他,便是整个太初宗都忌惮于他,吾也会接纳他。只是阿让,你且要记住,太初宗、云泽峰到底是你的家。”
江让这会儿还不明白师尊缘何要如此说,青年人只理了理衣裳,面容舒畅、神气道:“师尊放心,徒儿心里都明白的。”
谢灵奉看了他半晌,方才慢慢笑开,轻声道:“你且去吧,昨日不曾同他谈心提情,怕是叫人心中多想了。”
江让闻言,只觉师尊贴心非常,他嬉笑着双手拱起,不伦不类地作揖道:“徒儿遵命。”
青年人离开得迅速,原本喧闹的华殿内也慢慢落针可闻。
谢灵奉慢慢地收回目光,唇边的笑意慢慢敛了几分。
孩子大了,有了心上人,不再一心一意围绕在他身边了,这做师尊的,到底有几分失落。
不过……谢灵奉看着窗外被雷电劈焦的乌木,寸草不生的泥土,他慢慢想,阿让当然可以有心上人,只是这人,绝不该是那灾星。
他的孩子,当然值得全天下最好的。
江让迟早会明白的,他都是为了他好。
……
江让半颤着手推开了半锈半腐的阁门。
青年面色算不上好,甚至多了几分隐约的青白之意。
打他出门,这一路来,整座云泽峰几乎处于一种被半毁的状态,山间的灵花灵草、可爱的动物们皆化为一堆堆可怖的坟茔。
就像是书籍上曾提及的天降灾祸。
不、并非天降灾祸,师尊早间不曾同他提起过分毫……
江让是个聪明的孩子,他很快就明白了昆玉仙尊方才话语间的深意。
这灾祸,只怕是祝妙机引来的。
可是,不应该啊,阿妙不是早已戴上了困命锁吗?
江让百思不得其解,脑海中甚至不自觉开始胡思乱想。
难道,这段时间,太初宗流传的留言所言非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