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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上看,叛逆组织这段日子简直就是顺风顺水。毕竟谁又能想到,原以为事后会相当尾大不掉的一气正道盟,竟然会如此轻而易举的就被搞定呢?那可是足足六个元婴修士!啥也不用干,光把名头摆在那里,都足够唬人了。可惜组织里还筹谋着一大堆诸如“借刀杀人”、“隔岸观火”、“上屋抽梯”等一系列的谋划。就是为了在搞定管理局,乃至于入主神州后,解决掉这六个名义上的神州正道代表及合作伙伴。啧,现在是统统用不上了。不仅省了好大一番功夫,还额外提前收获了六条本事不小脾气不大的好狗。此等妙事,岂不正预示着组织对神州的这次谋划,将会有个令人满意的结局吗?吉兆,吉兆啊!当然,也正因如此,管理局倒是显得更加令人忌惮了。不声不响搓出来一堆甚至能挫败元婴高手的装备。这还好是先忽悠一气正道盟a上去抗了雷。不然的话,恐怕又是一个相当难搞的损失。到时候找纳撒尼尔报账……不说这个,不说这个了。既然管理局和一气正道盟这边一切顺利。那么叛逆组织接下来要操心的事,还真就所剩不多。正面战场上,冷眼旁观即可。神州邪祟们这次可真是干得漂亮。经过了这段时间的迅速发酵。可以说,神州大部分地区,都已经被卷入了战乱之中。别说普通民众的伤亡了。就连那仅有的抵抗力量——散修与流云观。现在都可谓是被揍得溃不成军。虽然这一切顺利得有些令人难以置信。但只要一想到,那位齐大宗主已经凉凉。一切的不合理,便立马变得合理起来。仔细想想,其实流云观本身也没什么可怕的嘛。其弟子实力虽然普遍高出其他修士一大截。但归根究底。不入元婴,终究只能算是中低端力量。大家往日里忌惮流云观,还真就是从对那齐大宗主的忌惮延伸下来,连带着对其整个宗门都无比重视。而现在剥落了齐致远这层金衣就能发现。嗨!所谓的流云观,也就这么回事儿!倒不如说,这反倒是将神州的抵抗力量连根拔除的最好机会。若是神州所谓的正道,只剩下了一气正道盟这种货色。那么神州便再也不会有机会诞生出齐致远这种,能够以一人之威势,镇压诸般宵小的扛鼎之人!所以齐致远的意外身故,自然是……吉兆,又一吉兆哇!如此盘点下来,唯一一个还需要叛逆组织操心的角色,便已经突出出来了——那血灵真魂教教主,如今已成为了号令神州魔道的总扛把子。即便其位格并没有达到邪神。但这个人的存在,本身便已经是组织的最大阻碍。诚然,大家曾经有过一次相当愉快的合作。不过往日之事亦不可追。大家互相之间的塑料情谊,到了如今这逐鹿之战的关键时期。也是时候该破裂了。君临是个很好用的棋子。据组织了解,他的诞生本身,本就被世间的恶意填满。其与生俱来的邪恶天赋,也几乎注定了他将会在未来占据一尊邪神的尊位。如果一切顺利的话。组织将会在拿下神州以后,与其保持长久的合作与亲善关系。直到他终于成长为那尊注定的邪神。双方之间的关系,才会逐渐对调——从组织与属下,变为仆人与尊神。出于对未来邪神的尊重,组织还真就从来没在君临面前隐瞒过这些。毕竟邪神的手段他们已经见识过许多。谁知道君临成长起来后,会不会顺着时间来到现在,一巴掌呼死他们这些对其不甚尊敬的渣渣?为了不发生这种悲剧。自然是从一开始便坦诚相待为好。事实也证明了,这种相处模式是完全正确的。自君临加入组织直到现在。不仅没有发生上述猜想那般的祸事。君临本身“尽职尽责”、“雷厉风行”的行事作风。便已经为组织的行动带来了诸多好处。相信这一次,让君临去处理血灵真魂教这个麻烦。也一定会有个好结果的吧?……“所以我说那些化外之民愚钝不堪,呵呵呵,大家各取所需罢了。却觉得我会为其死心塌地。呵呵,简直滑天下之大稽!既然我日后注定会成为一尊邪神。那我凭什么要对其摇尾乞怜换来所谓的成长机会,却竟甘心将这神州大地,拱手让出?你说,这不可笑吗?”可笑,太可笑了。血魂老祖发自内心的觉得,那叛逆组织竟然妄图控制君临这样的人。简直就是他们乃天下第一号大傻叉的绝佳证明!但怎么说呢?,!如果君临在说出这番话的时候,能够稍稍将手里的长剑往后让出半寸空间的话。血魂老祖一定会笑得更加自然一些,而不是如现在这般勉强。“怎么?你觉得我说得没有道理吗?”“不不不,怎么会呢?”血魂老祖不着痕迹的将脖颈处的青锋往外推理少许。好生调整了一番姿态与心态后。才缓缓开口反问道:“只是像少君这样的人,竟会甘愿忍到现在。我想,那齐大宗主出的问题,恐怕不小吧……?”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痛快!——这句话君临并未说出口。但他几乎从未泄露过心思的眼睛,这次却难得的涌现出了一丝真切的愉悦。欻!刚刚还呈现威胁姿态的君临。随手便将搁在血魂老祖脖子上的剑收回了鞘中。他缓缓坐回到血魂老祖为了招待他而设立的席位上。双方之间,陷入了一阵相对长久的沉寂。如此半晌,无人动筷。侍立在君临身后的四名“傀儡金刚”。如同四尊随时会暴起伤人的泥塑一般,在这整个场面渲染着紧张的气氛。突然。君临开口了。“齐致远已死。”轻描淡写的五个字。引起了两个响动。“哗啦啦”——这是血魂老祖,因为太过震惊,而起身不小心掀翻了面前的桌案。“咯吱吱”——这是君临身后的某人,在终于克制不住的情绪之下,暴露出的唯一一个破绽。霎时间,四目相对。血魂老祖还在消化这条信息。君临却已经回过头来,跟文娅婻直勾勾的对视在一起。掩饰不住了——文娅婻想到。君临并不是所有场合都会带着他们四人。尤其前段时间。她被特意派出去,执行了一次奇奇怪怪的“盯梢任务”。如今想来,君临的这个消息,恐怕就是在那个时候得到。却不想,瞒了她如此之久。这才使得她一时之间情绪失控。双拳紧握,暴露出关节摩擦的刺耳声音。头脑迅速反应出来这些关窍后。文娅婻却并没有任何动作。君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的脸,眼神里满是玩味。不等他说话。文娅婻却自暴自弃一般,整个人放松下来。旁若无人的坐到了席位前。抄起一个鸡腿便大吃特吃起来。君临的表情,这才出现了些许惊讶。“你不怕……”“杀头也得管顿饱饭呢,你能别催吗?”文娅婻横眉冷对,吐出一根鸡腿骨,又为自己添了碗饭。“你知不知道你平日里给我们吃的那些玩意儿,根本就不是人吃的东西。阎王也不差饿鬼,怎的你这小子,就如此抠门。”好一道莫名其妙的训斥。害得君临都不知道自己该从何说起了。只好由着她去。没听人说嘛。砍头还得管顿饱饭呢!“虽然不是很懂你们之间的事,但……你是不是也该说说,特意找上我的目的了?”血魂老祖很没有眼力见的打断了这场奇特的交流。君临瞪了他一眼,却也没说多话。而是正如他要求的那样。说起了自己的目的。“很简单。我不想将神州拱手让人。如果我所料不错。一起正道盟那群蠢蛋,此刻已经完全沦为了叛逆组织的狗。他们那几斤几两,唬得住别人却唬不住我。而现在神州这片地界,唯一一个还算有几分气候的。也就剩阁下这血灵真魂教一家。所以请问,我不找你,又该找谁呢?”“呵,正如你所言。齐致远已死,这神州大地,再无可束缚我等魔道之人。你虽有本事斩我,可我们这些邪祟,又岂会怕死?别忘了,你可不是剑尘,更不是齐致远!”血魂老祖当即便支愣了起来。这是理所应当的。齐致远既然没了,他魔道还担忧个锤子啊?合作?啊,是很感谢阁下送来的情报,令老祖气血通畅。但合作就没有必要了。血魂老祖全然不怕跟叛逆组织交战。多你一个君临又有何惧?正好一并解决,省得以后还要费心思跟你小子争。于是就在血魂老祖话一落音,场中气氛立刻便紧张了起来。当然,这份紧张主要是来自于血魂老祖。他已经在掂量,拼尽自己全力的话,究竟能不能将君临这个已经证明是元婴强者的家伙,给留在这里。以及,做出这件事,是否会得不偿失。但血魂老祖没想到的是。君临似乎早已经料到了他的反应。不仅一如此前那般松弛感满满。甚至于,他看向血魂老祖的眼神,也带上了一丝挑衅般的鄙夷。而就在这血魂老祖举棋不定之时。,!君临两句话,便打消了对方的敌意。第一句是——“孤阴不长,独阳不生,你真以为,天道会放任你将这神州沦为魔道乐土?”这一句话,便道明了血魂老祖最大的顾虑。他,或者说全天下魔道所忧心的,不正是天道会再造一个齐致远那样的人出来吗?所以君临此话有理。而第二句,则正式坐实了双方合作的基础。——“我日后虽然注定会成为一尊无上邪神。但别忘了,我现在的身份,乃是神州正道宗门——正心天剑门开派祖师。哎呀呀,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夸你这运气了。你说,我们正邪两道联手抵御外贼的戏码,够不够史诗,够不够瞩目呢?”血魂老祖听完这两句话,慢悠悠的坐回原位。并重新为自己斟了杯酒。“如此,那便有劳了。”……双方之间,顿时一片和谐。看得一旁的文娅婻不住冷笑。君临也不恼,自顾自跟血魂老祖达成了合作。直到酒宴结束,闲人退走。他才转过身来,用冰冷的目光注视着已经摆烂的文娅婻。“如果可以的话,我是真想留着你们啊。”“别废话了,动手吧。”文娅婻视死如归。她知道,自己今日是无论如何,也不得脱逃了。“那便如你所愿。”刚刚还一片和谐的酒宴所在。一抹赤色,喷涌在了空气里。独留一声幽叹而已。……:()修仙十八年,山下竟是游戏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