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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章（第2页）
“爸爸，我不想留在这个学校，我不喜欢这里，你给我换一个好不好？”
“不好，别人都在这里待得好好的，为什么你就不行？爸爸要去上班，没空听你胡闹，你要好好听老师的话，啊。”
孩子的意识被撕扯成碎片时，他执着地盯着学校门口的方向，眼里的光一点一点黯淡下来。
“我没有胡闹，你们为什么不好好听我说话？”
……
“我不要在这里！我还要在这里！我不要在这里！”
“你太吵闹了，我们是没办法了，只能交给学校老师……哪怕你能安静多坐一分钟，让我把手头的事情能做完，我也不至于如此焦头烂额。”
坐在地上撒泼的孩子慢慢安静下来，他的身体跟地面连在一起，再也站不起来。
“可我……只是想要你们多陪陪我啊。”
孩子的失望渐渐堆积成绝望，压垮了每一颗幼小的心灵。
如果说学校是刽子手，斩掉的是他们的天真与希望，最后乃至性命，那他们的父母则是亲手把他们送上断头台的人。
“明明是把我带到这个世界上来的人，在我还不能很好认清世界前，为什么不能多一点耐心呢？”
“我有时候很烦，可你多哄哄我就好了呀。”
“不要对我失望，因为我还不想对你失望。”
“爸爸妈妈，你们喜欢的是‘好孩子’，而不是……我吗？”
……
虽然以第一视角经历着这些，但林束的情绪毫无波澜。围攻他的意识无功而返，最后主动停止攻击。
“你没有心吗？”一个陌生的孩童声音在林束脑海响起，相比之前的声音显得正常极了，不阴森，也不诡异，只是带着一点疑惑。
林束身周环绕着无数光点，看起来漂亮无害。
没有去碰触这些光点，林束环顾四周认真回答：“人没有心，是会死的。”
那声音沉默片刻。
“为什么经历这么多孩子的绝望，你心里依旧毫无波澜？是你天生冷血缺乏同情心——还是说，你的绝望，比我们所有人加起来都要多？”
林束精准找到了声音传来的方向，那是一颗比所有光点都要明亮的球，被其他密密麻麻的光点挡住，一时很难发现。
“你是想开一场比惨大会吗？赢得人有什么奖励？”
那个声音再次沉默，光球晃晃悠悠从后方飘上前，小心地避开其他光点。
近前后，光球围着林束飞了三圈，似在打量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