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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琼楼也笑笑,并不在意洛江河口中所言:“旁人说的自是旁人说的,除圣贤书册外,所知事务皆因亲眼所见才是。于阮某看来,三公子是个知礼善人。”
“譬如今日,若洛公子不出言帮我,只怕我还得在外吹半个时辰的冷风才能进来。”
洛江河见他这么说,对其产生了两分好奇:“既然兄长不在,你且回去改日再来就是了,怎么这般执着今日就见?”
阮琼楼面上有些不好意,还是解释道:“当年乡试后来年本是要来参加会试的,但那年正好我母亡故,在家守孝三年,今年才算是孝满。许久不见吾师,在京安顿已经花了许多时间,这次是有些心急想念。”
“阮兄今年”洛江河有些惊讶他考试的年纪。
毕竟眼前的阮琼楼看着也就才二十岁出头,这么说来,是十几岁就考上举人了?
而且还被点了经魁,可以说是很有才了。
“今年满二十二了。”
这么说来,十九岁就中举了。
“洛兄弟不介意,咱们看着年龄不差多少,我字‘明月’,敢问洛兄有字没有?”阮琼楼虽然年纪一看就比洛江河大些,但还是尊敬地叫他兄弟。
二人之间身份实在相差太大,他一开始也不好就叫洛江河兄弟。
因为洛江河自己先唤了他“洛兄”,所以才敢问字。
洛江河在现实中也是个成年打工人,自然能够察觉出他的圆滑。
又见他手上虎口处有薄茧,身材矫健但不似习武之人,想来是务农出身。
身份低些的人往上爬,谦卑、圆滑,其实并不会让洛江河感到讨厌。
不管对方方才是否可以奉承,互通姓名,至少做个普通朋友的话,洛江河还是不排斥的。
“家里已经取了字,叫‘江河’,阮兄就这么叫我吧。”
说完,洛江河又不好意思地拱手道:“方才出了趟门,回家尚未同家母说一声,阮兄且自便吧,我不奉陪了。”
“好。”阮琼楼也没想着同洛江河马上熟络起来,之所以同洛江河聊天,主要是与先生的兄弟留个印象于他没有坏处罢了。
等洛江河离开,阮琼楼被带进会客厅中等待,洛家的下人上了一盏热茶就下去了,剩下阮琼楼主仆二人。
阮琼楼身边的小厮有些不平:“少爷,他们早能让咱们进来等,为什么还让咱们在外头等待呢?这京城富贵人家,怎么这样势力?”
阮琼楼闻言,立时蹙眉轻呵:“住嘴,这是我师家,你再这样无礼,以后我身边留不得你了。”
小厮听了,闭嘴不敢再说。
其实聪明如阮琼楼,又何尝不知道方才那些门子的刻意呢?
只是他很明白,像洛家这样大家大族,以势欺人的多了去了。
但目前接触下来,主人家还算和善。
况且他跟洛家大少爷是师生关系,洛先生也是爱才守礼的人,所以也就并不用去计较这被奴才轻慢了的些微小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