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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舒胳膊撑着车窗,纤长的手指拖着脸颊,听着calista说她和她爱人相爱的过程,医生爱上自己的病人,还挺有戏剧色彩。
直到波浪般的石砌墙变成平直的海平面,秦舒止住了遐想。
绣球锦簇,秦舒捏着花瓣问:“到时候不会枯萎吗?”
“这里所有的花,到时候会全部换一遍。”calista解释。
“那就行。”秦舒单手插兜,环顾周围,沙滩上只有几个工作人员在忙,lea和calista交流婚礼的细节。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做,秦舒看自己帮不上什么忙:“我自己先去随便逛逛。”
秦舒从早上开始,心脏就在隐隐做痛,总有一种心慌的感觉。上一次身体出现这种状况,还是在她大三的时候。当时她和学长一起打辩论,在酒店里简单举行庆功宴,心脏猛地抽痛起来。服务员当时还把其他的客人撞下楼梯,酒店乱作一团。秦舒是被学姐扶上救护车,可检查结果一切正常。
她自认身体素质不错,作息三餐规律,一周去两次健身房。这种痛感,她记得格外清晰。
浪花拍打礁石,催促鸥鸟飞回。
秦舒站在礁石上,一伸手,徘徊不下的鸥鸟落在她的指上。
商凝晚lea一步,等她到达场地的时候,二人已经说得差不多了。calista看到商凝来了,“最近怎么样?”
“挺好的。”商凝说,“场地还有哪里不满意?”
“很好,我和宁稔都很喜欢。”calista说。calista和商凝并不是很熟,二人产生联系的唯一途径,就是宁稔。calista只知道商凝是宁稔的妹妹兼病人,她替宁稔传话:“宁稔希望你参加完我们的婚礼再走。”
“好。”商凝看了眼四周,“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
“不去我们曾经工作的地方看看吗?”lea转头看了看商凝,刚抬起的手被商凝一个眼神打了回去。她吃了闭门羹,神情有些怃然:“真是一如既往的冷漠。”
“你们聊。”商凝转身时海风托起发尾,给不远处的秦舒一个即将离去的背影。
商凝的头发过腰,人也瘦得可怕,这不是她记忆里的商凝。
浪花溅在她的脸上,她浑然不知。礁石经年累月地被惊涛骇浪啃食,碎石跟着苦涩的海水浪迹。秦舒一时间觉得自己眼花了,直到看着商凝跪倒在沙滩上,她才向商凝奔去。
不是的。
不是房间里的虚影,不是梦里看不清的脸,不是照片上陌生的面孔。
是商凝,是她日思夜想的那个人。
是商凝啊……
心门被猛地砸开,经年苦涩不可收拾地倾泻。
明明这么近的距离,秦舒跑了七年。
秦舒奔向商凝时,lea也抱着商凝到椅子上。商凝抓着心口,要不是倚在lea身上,估计整个人早就倒在沙滩上了。lea低着头,对商凝嘘寒问暖。秦舒愣住了,没有追过去,脑子里闪过无数想法。
心悸对于商凝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捱一捱也就过去了。她抓着心口,另一只手不知不觉摸到了脖子上的项链。这项链可谓寒酸简陋,一条银链上穿着两个银色铁环扣。这两个环扣一开始被商凝放在戒指盒里,她不知道这东西是怎么来的,倒也不想丢,更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做成这条项链并戴上它。几年前一次发病,商凝控制不住地破坏东西,当她扯着这条寒酸的项链时,她突然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