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水洼里倒映着树叶和彩虹,小小的水洼盛下了雨后的宁静。岑莜踩着水洼,跳动的水珠颠簸了彩虹。任意拂去拜石上的积水,七彩阳光透过棱镜折射在任意手背。
付祈蓁死在了中东地区的战火中。
付母摧心剖肝,付父带着妻子移民澳洲,再也没有回来过。
林鹤娴:“好久没来看你了。”
林鹤娴做了几年导游,虽然变黑了不少,不过再人群里还是亮眼的存在。她蹲在碑前,翻着相册,“这里面是我看过的风景,漂亮吧。”
二人对着墓碑自言自语,她们现在才体会到,遗忘才是永恒的死亡。
秦舒没有把商凝送回酒店,而是直接带回了自己别墅,单手抱着商凝进了主卧。
商凝就算是喝醉也睡不好觉,眉心一直皱着。
秦舒替她掖了掖被子,商凝左手那支全绿翡翠手镯通透完美,放在她这么细的手腕上显得很突兀。秦舒叹了口气,准备将她露在外面的左手放进去时,整个人先是怔愣,然后握着商凝的手跪在床边。
手腕内侧是一道道浅宽整齐的伤疤。
玉养人。
商凝,你这七年过得好吗。
商凝身下猛地一坠,从梦中惊醒,耳边全是立体环绕的声音。
商凝记得那天阳光明媚,秦舒捧着一束花,期待着商凝的答复。
但并没能如秦舒所愿。
秦舒深深呼了一口气,仿佛是下了什么决心似的,一直低垂的眼眸颤抖着抬起,释然地说了一句“好啊”,就转身离开了。
太阳光将秦舒离开的身影照得刺眼,商凝记得秦舒走在那条长长的路上,没有片刻回头的意思。
商凝在大夏天打了个寒战,呆愣地抓着什么。目光下移,她才发现不对劲:自己这是在哪里?
“醒了。”秦舒长发半扎,穿着松垮的短袖短裤走进来。
商凝似是在梦游,看到秦舒竟然没有惊讶,机械地扭头,然后从光脚从床上下来,行尸走肉地往门口跑去。
“你想去哪!”秦舒抓着商凝手腕,手上力道像紧勒的绳索,她从商凝背后死死抱住她,低头靠在她耳后阴沉地说:“一定要我用链子把你锁在身边吗?”
商凝肩膀耷拉着,似乎累了,“我去刷牙洗脸。”
秦舒仿佛没想到商凝会这么回答,轻“啊”一声。商凝挣开她,秦舒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那什么,出门右转,新牙刷、新毛巾都在抽屉里。饭做好了在一楼,爱吃不吃。”
商凝走到门外停下,举起双手,然后向卫生间走去。
秦舒还以为商凝要跟自己说话,原来是在找方向。
啧。
商凝好久没照镜子,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觉得有些陌生。她走到窗边打开窗,阳光有些刺眼,她伸手挡在眼前。窗外绿植繁茂,置身这种温暖又明亮的氛围,商凝觉得有些不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