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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郁乐跟在元菘身边,听他跟药店店员抱怨家里有个小朋友上蹿下跳,操心得很,还添油加醋加了不少郁乐根本没做过的事。
例如跳上饭桌,拿着从两元店淘来的金箍棒,誓必要降服胡同里的大黑狗;又例如,骑着单车,当个鬼火少年在马路上跟人竞赛;又比如,扛着一把铁耙,从巷子这头跑到那头,就为了体验一把猪八戒带徒弟的瘾……等等许多子虚乌有的事。
店员越听就拿出越多绷带,听到铁耙这段时,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蚊子,“不行,不能这样……不能觉得孩子不能打,铁耙多危险——要打一顿,让他长长记性。”
“大姐,您说的是。”元菘附和,扭头看抿嘴不语,涨红着脸却不敢掉头就走的郁乐,严肃道,“你确实需要打一顿,没长记性。”
郁乐自知理亏,但为了扳回一局,拆穿他:“那些是你自己小时候的事吧,倒耙一把,自己还好意思讲。”
元菘没立刻反驳他,只是在回头準备付款前,凑近到他耳边低声撂下句“你回家就知。”
067你没站在我这边
元菘执着郁乐的手,凑近到跟前看,“幸好伤口不深,不用缝合,不然我还得跟去医院按着你。”
郁乐咕哝嗯了声,没受伤的手拿着勺子挖着冰淇淋吃,这是买药回来的时候经过便利店顺道买的。因为是可可口味,故此元菘没有反对冬天不能吃冰淇淋。
“那个铁锥子也就尖端锋利了些,边缘不会,血流那麽多是因为我一开始接住时被尖端划到了……”
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一道冷哼,接着就是元菘哎哟了声,再然后就是讽笑,“你十分厉害。”
元菘不这麽讲话,郁乐也能知道他想讲什麽,于是承诺道:“以后不这样了。”
“上次你跳楼时也承诺过。”元菘丢掉带血棉花球,继续控诉,“你的承诺跟放屁一样,只会在那会有效果。”
郁乐眉心蹙紧,张口要反驳,却发现辩驳的语言苍白无力。
客厅剎那间就安静得针落可闻。
一时间就只剩下安静吞咽冰淇淋的声音以及金属镊子碰到金属盘的声音,时不时的“哐当”响。
郁乐咬着勺子,看着元菘拿起一块藻酸盐敷料贴,扭捏开口,“他朝我吐口水。”
谁?元菘擡头,又问了一遍。
“那个嫌疑犯。”
元菘“哦”了声,看了眼伤口,发现敷料贴大了,霍然起身去找剪刀,背部一直有道炙热的目光跟着自己移动。他嘴角勾起,假装严肃得腰板笔直,四处找剪刀就是找不到。
直到身后又传来那句“他朝我吐口水”,这次加重的语气里多了明晃晃的“你怎麽也不站在我这边”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