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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处,雷横的双目瞬间布满血丝,举起手中的刀,朝着晁盖扑而去??兄弟,不是我要取你性命,是你不死我活不成了!
梁山军突遭这一变故,顿时阵脚大乱,士卒们面面相觑,不知所措。就在这时,四下黑暗里突然涌出了数不清的官军,喊杀之声震耳欲聋,为首的韩滔挥舞着枣木槊,迅速抢占道口,将去路死死截断。
晁盖眼见此景,心中懊悔不已,大呼上当,恨不得立刻将雷横碎尸万段。此刻形势危急,他也无暇思索任何战术,心里就一个念头??大哥带头冲锋,给小弟们杀出一条血路。只见他怒吼一声,双眼圆睁,像头发狂的雄狮,凭借着一身蛮力朝
着敌人冲杀而去,一时间竟将拦住他的韩滔击退数步,周围一小片官军被他冲击得人仰马翻。
雷横见晁盖处的情形,早已神志尽失,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绝不能放晁盖走,不能让别人知道他和梁山的关系。
恐惧化为了力量,他纵马向晁盖追去,刘唐见状,毫不犹豫地闪身拦在马前。雷横面色狰狞,手中长刀顺势狠狠刺出,刘唐躲避不及,被直直刺入要害,顿时鲜血喷射而出,溅了雷横满脸。然而雷横对此仿若未觉,借着这股前冲的猛力,猛地
从马背上跳起三丈高,像捕食猎物的苍鹰,振臂一发力,扭身落到晁盖的马上。
晁盖被后背突然传来的冲击力撞得一个趔趄,刚要转身反抗,却见一把刀从自己前胸穿透而出,未来得及发出半点声音,就直直从马背上栽了下去。
“我已杀了贼首晁盖!我已杀了贼首晁盖!”
雷横勒着马从晁盖的尸身上踏了过去,带着一丝癫狂,声嘶力竭地朝着不远处的韩滔吼道。
正在四周浴血奋战的阮氏兄弟看到大哥惨死,顿时目眦欲裂,悲愤交加,不分敌我地砍杀出一条血路,冲到雷横马前,阮小二率先发出一声怒吼,拈着渔叉,直刺雷横咽喉,雷横闪身躲避,却被从身侧贴近的阮小五一刀划破前胸,还未回过神
来,阮小七一个箭步跃起,渔叉自上而下,朝着雷横的天灵盖狠狠扎去。
“噗嗤”一声,鱼叉穿透血肉,将雷横和他身下的马钉在了一处。
郁竺在远处将这一幕看得真切,松了一口气,朝身边传令兵示意。
那小兵得令,立刻击鼓,官军的包围圈瞬间完全合拢,像一张死亡之网越收越紧。韩滔带着人马在包围圈里来回冲杀,如入无人之境,群龙无首的梁山军在这凌厉的攻势下,溃败之势如决堤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阮氏三雄见此情形,知道已经无力回天,相互掩护着在一片血泊与残肢断臂间寻到了晁盖的尸首。三人合力将尸首抬起,拼命突破了一个小豁口,向着黑暗中奔去……………
翌日,郓城县衙。
知县时文彬端坐于公堂下首,两股战战。
昨日,中贵人陈监军以雷霆万钧之势剿灭了梁山贼首晁盖,并下令处决所有俘虏,一时间,整个济州府都笼罩在一片腥风血雨之中。
其实这本该是一件幸事,毕竟匪患猖獗难免影响他这知县的政绩,然而时文彬此刻却愁容满面,毫无笑意。
只因堂下跪着的那个土兵,乃是他县衙的人。此人身为步军都头雷横的手下,竟被陈监军的人擒获,且被指认私下给晁盖通风报信,这是私通贼寇的铁证无疑了。
时文彬,一介进士出身且无甚背景的芝麻小官,此刻被吓得冷汗涔涔。
雷横昨晚擅自参战,不幸战死,时文彬原本还盘算着为他上报战功,如今看来,幸好未曾付诸行动。
他紧张地抬着眼睛,等待陈监军最终的处决,却见他身边一个女子弯下身来,附在其耳边低语了几句。
陈监军原本愠怒的神色,在那个女子说完话后,立即缓和了下来,他右手一下一下敲着桌面,片刻后,对时文彬道:“时知县,不知者不为过,我暂且不追究你这失察之责,你务必将那反贼雷横好好彻查一番,若有隐匿包庇之举,定当严惩不
贷!”
时文彬砰砰朝着陈良弼磕了两个头,亦默默将那女子暗中相助的恩情铭记在心。旋即不敢有丝毫耽搁,转身着手查办此案。
为了表明自己对朝廷的忠诚,他亲率衙役,将雷横家中翻了个底朝天。这一翻,竟翻出了惊人的秘密??雷横拥有一本账目,详细记录了每日的收支情况,更令人震惊的是,街上那家名为“濯尘”的澡堂,竟是雷横的私产,且多年来为其积聚了
巨额的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