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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竺思考片刻,摇摇头??猜不透。男人真是一种心思复杂的生物,还是不要猜了。
不过好在善义楼很快就到了,孙二娘远远地瞧见二人,热情地招了招手,然后快步迎上前,招呼着他们向店里后厨处那个隐秘的包厢走去。
她的热情很好地冲淡了气氛里的尴尬,郁竺开玩笑道:“嫂子这般急切叫我来,可是想我了?”
孙二娘瞥了武松一眼,用绣帕娇俏地扫了下郁竺的肩头:“不是我想,是有个小美人儿来找妹子咯!”
“小美人儿?”郁竺疑惑道。
刚好此刻也到了包厢前,她顺势一掀帘子,竟是张芝芝端坐在那处。
险些忘了当初让鲁智深将张芝芝送来青州。
那晚大家各怀心事,天色又昏暗,郁竺没有仔细看过张芝芝的面容,此刻一瞧,真是个难得的美人。
一身浅青色的绫罗褙子搭着白色的长裙,衬得眉眼的线条似赵孟?的楷书那般,端庄秀丽,温润妩媚。
张芝芝看见郁竺,十分热情地围上来:“押司好本事,我一路过来,到处都听人说青州出了个女管仲,巧施妙计剿灭贼寇,好不威风。”
郁竺尚不知自己已经这般声名远扬,只当张芝芝是在诓自己,却听张青一本正经道:“妹子别不信,鲁智深兄弟也是这么说的,他是出家人,可不打诳语。”
听张青提起鲁智深,郁竺忽然想起他来,连忙问道:“大师可在这处?”
孙二娘微微摇头,答道:“鲁智深兄弟已经走啦。”
郁竺哑然。
当初救下鲁智深,多少也怀着让他为自己所用的心思,这般潦草地让他完成了三件任务,无非是为了让鲁智深惦着这个恩情。本想着回青州后给他寻个安身之所,不想他却走了。
想到此处,郁竺问道:“他可有说往哪里去了?”
张芝芝微微扬起下巴,一脸得意道:“我家原先请了张空名度牒,便换给鲁大师了,他自去寻个庙呆着了。”
“空名度牒?”
郁竺闻言咋舌??这可是个好东西,大宋朝规定当和尚可以免除徭役赋税,犯了罪的人拿了度牒剃度出家也是既往不咎,因此度牒官价一千贯钱一个依旧供不应求。
就郁竺所知,这青州市面上的空名度牒,能叫卖到两千一百贯钱。
未曾想到张芝芝出手这般大方,郁竺不禁道:“姑娘真是破费了。”
谁知那张芝芝颇为不在意地摆了摆手:“无妨,鲁大师将他原来的度牒给我了,上面虽写了法号师承,但肯定还是有人要的,我转手卖出去就是,就当是稍微损失一点点吧,毕竟他也算我半个救命恩人。”
“......”郁竺沉默片刻,问道,“鲁大师有没有告诉你,他为什么不回原来那处寺庙?”
张芝芝点点头:“大师和我说了,他在原来的寺庙里和住持闹得不愉快,不愿再回,故而问我换个新的。”
众人皆无言。
片刻后,还是张青先打破了沉默:“鲁智深兄弟当真这么说?”
张芝芝一脸无辜地点了点头。
“啊哈哈哈哈……………”孙二娘咯咯地笑了起来。
郁竺也忍不住噗嗤一声:“姑娘要损失的,恐怕不是一点点了。”
“为何?”张芝芝闻言睁大了杏眼。
在座的都是背着几条人命官司的杀人犯,孙二娘也不怕张芝芝乱说出去,挑眉道:“他呀,是得罪了殿帅高太尉,被赶出大相国寺,姑娘这度牒,恐怕难卖咯。”
没错,鲁智深的度牒是上了黑名单的度牒。
果然,张芝芝一听,立马柳眉倒竖:“好个大胖和尚,竟敢诓我!”
众人哄堂大笑,连进门后便一脸严肃的武松也忍俊不禁。
待笑声渐歇,正事被摆上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