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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风将轿车门打开。穿着黑色中山装的傅家老爷子拄着柺杖由厉风搀扶着下车。老爷子虽年事已高,但精神头抖擞的很,身上的气场依旧不减当年。几个政-府高官听闻傅家老爷子也来了,纷纷出来迎接。从另外一边车门踏出来的傅寒年,像是裹挟着一抹暮色橙光而来,黑暗尊贵的冷漠气场,让周遭的一切都黯然失色。傅寒年顶着一张英俊精致的容颜,穿着高订手工西装,高大颀长的身躯散发着浓烈的寒气。傅寒年来到爷爷身旁,和几个高官找了招呼,便和他们一同进入礼堂。校长本在里面忙活着,但听闻傅家人来了,便立刻放下手中安排的事项,踱到门口迎接。逆着傍晚的斜阳。傅寒年搀扶着老爷子进来。顿时,整个喧嚣的礼堂陷入了更加喧嚣的狂欢和惊叫中。“哇,傅家的人来了,傅总和傅爷爷……我要死了,校庆堪称大佬的盛宴……”上回傅寒年没能在陵城大学开设讲座的事,让全校的人惋惜了好久,一直意难平,直到此刻,看见傅寒年踏入这座礼堂。她们又彷佛活过来了!傅寒年携老爷子步下阶梯,走到第一排的位置上和各领导一并入座。老爷子回头看了看苏鸣也在,忙让他坐到他身边来说说话。傅寒年是整个陵城最尊贵的代表,身份地位也不输给老爷子,他被硬安排在第一排。苏御坐在他身后,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妹夫,不如坐后面,跟我们几个大舅哥说说话!讨教讨教宠妹之道。”傅寒年缓缓回头漆黑清冽的眸子冷瞥了他一眼:“没资格做第一排还妄图跟我说话?”这些座位明显是按照地位顺序划分的。苏鸣有资格坐第一排,他们苏家这些小辈可不见得有机会坐到第一排。苏御嘴角顿时抽了抽:“你这人……”太狗了!这是陵城,又不是江城,这若是他们苏家的地盘,哪里还轮得着他傅寒年来嚣张!
加油,傅太太
顾易柠本想到礼堂观礼坐席上跟苏爸爸和苏哥哥们打声招呼。可等她赶到的时候,苏家哥哥们已经按照顺序坐好位置,就傅爷爷和傅寒年也都来了。她现在若是直接过去,身份等于直接暴露了,一点也没有在台上暴露来的爽快。顾易柠定住脚步,拿起手机,在苏家家族羣里发了一个消息。“我在化妆间准备准备,待会儿舞台上见咯。我就不过来了。”正低头玩手机的苏凛在羣里第一个回覆了她的消息:“好的,小妹。”苏尘也立马回应了:“okok,黛妹妹待会儿记得化漂亮一点,惊艳全场,我给你带了摄影机,保管能拍到你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美。”苏慕苏御,傅寒年等人都在跟身旁的人交谈着,没空玩手机,自然也没有在羣里冒泡。这场盛事由各大网络平台以及新闻媒体直播跟踪报道。时间快要接近晚上七点钟。作为学生会长的陈悦,让几个高年级的男生搬了矿泉水过来,一瓶一瓶分发给莅临校庆的贵宾。其他人,她都让男生去分发的。只是轮到傅寒年这边,陈悦拿着两瓶矿泉水,俏脸一红,将水递给他:“傅爷,喝水。”傅寒年瞟了她一眼,半眯着深邃的狭眸,“不用了。”陈悦拿在手上,有些尴尬,她乾脆把矿泉水放在了他面前的桌上。只要他会喝,她的心意就到了,至少是她送的水。市-长和傅老爷子是多年好友,昨天在新闻上闹的沸沸扬扬的新闻他也有耳闻,所以就拉着老爷子多问了两句。
“寒年这般英俊出色,是我们陵城最顶尖的商界精英,不知能做他傅太太的是哪家的千金啊?”市-长笑着问。其实他早就有意愿将自己的女人许配给傅寒年。好歹政商两届联姻,也是一桩美谈。只可惜,这算盘他打了好几年,傅寒年愣是没看上他家女儿,以至于他女儿一气之下就出了国。这桩婚事也没人敢再提了。如今,他倒是很想知道,究竟是怎样的女孩儿能够让这个铁石心肠冷漠无情的男人动心。傅老爷子和苏鸣同时展露出慈祥的笑容。“反正是个很优秀很出色的女孩儿啦,待会儿你就会看到了,等她出来了,我介绍给你看看。”傅老爷子一脸自豪的说。苏鸣更是拍着胸脯道:“是我们苏家的小女儿。”“噢?竟然是苏家的千金?怎么之前从未听您提及过?”一市之长竟也在这时孤陋寡闻了。“刚认回来的,还没开新闻发布会呢,不着急,慢慢来,等陵城这次校庆结束之后再说。”……傅寒年和校长交谈了几句,他不擅言辞,也不爱跟人废话。他便拿起手机看了看微信,并给顾易柠发了一条消息:“加油,傅太太,别给为夫丢人。”顾易柠收到微信时,刚要回到化妆间。在踏入这条门之前,她笑眯眯的捧着手机给傅寒年回了一条:“放心吧,丢不了你的人,只会惊艳死你。”发完消息后,她收起手机,走进化妆间。化妆间此时正闹哄哄的,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沿着大门走进去,地板上,全是裙子的布条,布条是粉色的,似乎被剪刀剪的七零八碎。
剪碎演出服
“顾易柠你可算回来了,你的裙子,不知被谁剪掉了。”女生尖声吼起来,生怕她听不见似的。其他的女生们,一个个在一旁傻愣着,还撇过脸,生怕和这条被剪烂的裙子扯上丝毫关系。化妆间和更衣间是连着的,这是女生共用的场所。虽然没有安装监控,但有人把她放在衣柜里的裙子拿出来当众剪掉,不可能会没人看到。化妆间里一直都会有人在化妆或是换衣服。也就是说,这里的很多人其实都看到了是谁剪掉的裙子。但因为她们都一样嫉妒顾易柠拥有一条价值连城的裙子,所以即便是亲眼看着那个人把她的裙子剪掉,粉碎,也不会有人多说一句话,卖出那个毁掉这条裙子的凶手。大家都统一口径,直接说不知道就行了。顾易柠也无从可查。表演都快开始了,不出二十分钟就能轮到第五个。就算从市面上随便买一条裙子过来,二十分钟也不知赶不赶得到,更何况这种价值连城的高定裙。嫉妒是最可怕的毒药,这会让人面目全非。顾文萱安静的坐在座椅上,用梳子整理自己的秀发,似乎对这件事漠不关心高高挂起。其他人则暗暗低着头,扬起一丝不以捕捉的窃笑,等待顾易柠因为没了演出礼服慌张,急躁,出洋相。可足足三分钟过去了。顾易柠的脸上没有愤怒,没有急切,没有伤心沮丧和失落。她很淡定,也很从容的坐到位置上,将衣橱里剪成一地鸡毛似的裙子拿出来,甩了甩,看了看:“呵,下手还真狠。”坐在一旁的顾文萱冷冷看了她一眼勾唇蔑笑道:“妹妹平时太嚣张,难免遭人嫉妒,谁让你刚才要拿出裙子来炫耀呢,真是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