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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把将地上的女人拉起:“没事吧?”
连馥拍了拍身上的灰,仍有些不可置信:“没事为什么要突然对我出手?”
段星执沉吟片刻,退后牢牢牵紧人摇了摇头:“他如今很不对劲,我也不明具体情况,我先带他去彼宁城寻医。刚才的事,勿要放在心上,也切莫多言。”
“好我明白了。”连馥如释重负吐了口气:“总之你们都平安回来了就好。”
随即看了看安静垂着头的人,又沮丧道:“秋公子姑且也算平安吧。”
段星执忍不住拍了拍人肩:“别放在心上,一切都不是你的错。当日我交代你们的事,只管继续去做。”
连馥正色拱手道:“是。”-
才至山脚,他远远便看清飘扬的数面黑色七旒龙旗。
领头一行人身着醒目铠甲,身后是乌泱泱聚在一块的灾民。
“金取,你们怎么会在这儿?”
这座山是在苣州地界不假,但地势相当偏,过来唯有特意绕道。
金取:“听闻公子回来抚镇附近,这才赶来求见。”
“何事这么急?”
“存粮告急。”
段星执皱眉:“怎么会这么快?”
按照他的估算,至少也能耗到明年春末。
而且这样大的事,越翎章竟没告知他。
金取:“同心行宁可毁约也不肯再向侯府供粮,如今购置的麦麸,已是钱张牧三家提供。只是他们的粮车不经岷州近道,而是绕道从宣坞那儿过来,是以要价高了许多。”
“这么说,那些粮商的粮车都运过来了?”
“是,据探子回报,不仅有大量麦麸,还有不少米粟,俱藏在宣坞。”
“倒是谨慎。”
金取:“这些人吝啬小心得很,就算是我们打着侯府名义买粮,也是先钱后货,不敢将东西随意运出来半点。”
“小心驶得万年船,何况是苣州这个灾荒之地,”段星执摇摇头轻叹,“不过同心行毁约也不算意外,应是钟家干预的缘故。还真是宁可名声俱毁也要将我们在苣州的势力彻底打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