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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轻尘将丫鬟都叫到跟前,就只有两个人,参将都说不是这二人。他看向徐朗:“你不是说船上原本有三个丫鬟?”徐朗挠了挠额头,道:“原本是有三个没错啊,还有一个去哪了?”其中一个丫鬟说道:“王爷,今日水贼来的时候我们只顾着躲避,她却很反常地出去了,之后就未曾回来过。”梁轻尘想了想,便吩咐徐朗将姚大人叫过来。不多时,姚大人就从另一艘船上过来了,他先是行礼,后才问:“王爷找下官是有何吩咐?”“姚大人方才可是将死亡人数都清点好了吗?”“回王爷,只清点了尸首。”姚大人道:“此次水贼突袭,我们一共损失士兵十二人,水手七人,船夫一人。”“没有丫鬟?”“没有。”梁轻尘抿了抿唇,思酌片刻,问道:“水下可曾找过?”姚大人道:“王爷,现在天上还下着雨呢,河流湍急,就算有尸体落水也该被冲走了。“倒是本王考虑不周。”梁轻尘下令道:“将尸体都集中到一艘船上,还有失联和死亡的人员名单交上来给本王。”“是。”“尽快处理好这些,便继续上路吧。”“是。”姚大人便退了下去。梁轻尘遣散甲板上的众人,就回到了船舱里。江暮雨看到他回来,便询问:“伤亡情况如何?”他如实上报了,接着道:“此次来犯的水贼约有六七十人次,逃了十余人,生擒六人,他们基本没什么功夫,打架就是拿刀乱砍,没有一点章法。”江暮雨道:“我以前看过一本书上说,水贼山匪大多是自发形成的,都是些寻常百姓日子过得艰苦才聚在一处靠着烧杀抢掠维持生计。”“的确如此,他们拦截过路船只通常都是劫财劫色。”梁轻尘顿了顿,道:“我怀疑有人想要害你。”“我已经猜到了。”江暮雨苦笑了一下,道:“看来我这条命还挺招人稀罕,谁都想要。”他轻轻揉了揉她的发,笑着说道:“想取我性命之人恐怕比你还多出数倍,我还不是好好的活了这么些年?”她干笑两声:“呵呵-有被安慰到。”他俯下身,直视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道:“放心,只要我还活在世上一日,都会尽我所能保护你。”江暮雨看着他的眼,愣了愣。她怎么好像曾经听谁说过这句话?纠缠不休的登徒子吴连翘正在给伤员上药。忽然听到一人小声的抱怨:“咱们的船开得好好的为何突然改路线啊?若是照着原路开,此时应该已经快抵达绥城了,又何必遭此劫难?”他身边另一人附和道:“是啊,不过这都是上头的吩咐,我们也没办法。”她走过去,边帮他处理手臂上的伤,边说道:“你们可就别抱怨了,此话要是传到王妃娘娘的耳朵里,恐怕要治你们的罪。”那人不解道:“改路线不是王爷的命令吗?”吴连翘道:“据我所知,此事是娘娘的主意,王爷不过是照着她的话做了。”“原来如此……王爷未免太宠王妃了些,这样的大事怎么能听信妇人之见呢?”另一个人道:“我就不明白了,王爷下江南治水为何还要带着王妃娘娘,她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官家女子能做什么?”“就是,吴姑娘好歹是正经的宫中女医,她连更衣都还需要丫鬟伺候,真不知道王爷是怎么想的。”吴连翘低着头,勾唇笑了笑,道:“谁让她得王爷喜欢呢,你们这些话让我听听就好了,可莫要传出去。”然而她越是这么说,此事反倒越传越快,不知不觉间,各种版本都在众人之间流传开了,到以后,甚至将水贼突袭这一祸事都被归咎到了江暮雨的身上。云烟偶然间听到有人议论这件事,就凑过去听了一耳朵,可真是把她气得够呛,将所有人都骂了一顿,并且回去就告知了江暮雨。江暮雨又不是个傻子,一听就知道是有人在故意滋事。“当时我提议让王爷改路线的时候屋内只有姚大人,消息多半是从他这里传出去了。”云烟道:“娘娘怀疑是姚大人搞的鬼?”江暮雨摇了摇头,说道:“据我了解,姚大人不是那种爱嚼舌根的人,而且他很忠心,王爷的命令他就算心有不满也会照做。我猜测是他告诉了别人,这才让有心之人借题发挥,以此破坏我在大家心目中的形象和威信罢了。”“这……要不要奴婢去查一查是何人所为?”“不必了。”江暮雨端起茶杯,拈着杯盖慢条斯理地撇开浮渣,抿了一口,缓缓说道:“不过是些小把戏,不足为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