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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朗在他身后拱了拱手:“是。”……江暮雨回到客栈以后就关上窗户躺到床榻上。她已经完全没有了欣赏夜色的心情。不过,好在没有影响到她睡觉的心情。一夜梦境紊乱。翌日晨起,她的精神头就显得有些萎靡。云烟从外头进来,给她带了早膳。江暮雨刚洗漱完毕,在桌边坐下来,抬头忽然发现云烟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便问:“你昨夜也没有睡好?”云烟有一瞬间晃神,随即点了点头:“是……后半宿做了个噩梦……”“那你不如再回去歇息一会儿,我们晚点再动身返程也行,反正也不远,半日就到了。”“不、不必了,奴婢没什么大碍。”看她拒绝,江暮雨也就没有强求:“那好吧,这里不用你随身伺候,你也赶紧下去用点早膳,我们准时上路。”“是,奴婢告退。”江暮雨看着云烟离去的背影,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可是又实在说不上来。她简单用过早膳,下楼的时候看到云烟已经坐在大堂侯着了。见到她下来,云烟笑着迎上前:“夫人吃好了吗?要不要再走走消消食?”她让云烟在外都唤她夫人。江暮雨摆了摆手:“不必了,马车都安排好了吗?”“安排好了。”“那就直接返程吧。”“好。”主仆二人出了客栈,马车已经在门口侯着了,车夫是与她们一道儿过来的,这会儿也是一起回去。云烟一手掀帘子,一手扶着她上马车。江暮雨突然发现她用的是左手搀扶。依照这个年代的规矩,以右为尊,所以云烟通常都是用右手搀扶她。云烟这两年的性子磨得越发沉稳,怎么忽然就坏了规矩?而且,她仔细回想,发现今日用早膳时,云烟给她布菜用的也是左手……江暮雨微微蹙眉,不动声色。马车稳步前进,出了城,就驶进了山间小道。路有些颠簸,她扶住额角,叹息一声。“云烟,我的腰有些疼。”云烟道:“奴婢给您再添一层垫子?”她摆了摆手:“还是你帮我揉一揉腰吧。”“是。”云烟便依言过去给她揉着腰肢。揉了一会儿,江暮雨忽然眉毛一挑:“你怎么用的是左手,感觉没什么劲儿呀。”云烟愣了一瞬,低垂着眉眼道:“奴婢昨日起夜的时候不慎扭伤了右手,暂时使不上力,还望娘娘见谅。”“扭伤了?需不需要找大夫看看。”“不、不用了,奴婢已经敷了药,过两日就会好的。”“行叭,你自己多加小心,别总冒冒失失的。”江暮雨看她这样,就明白自己从她嘴里问不出什么。不过她大抵是能猜到一些的,此事多半和梁轻尘有关系。她的直觉素来很准。“是,劳烦娘娘挂心了。”云烟在她身后默默给她揉着腰,心底暗自捏了把汗。其实她这右手哪里是扭伤了,分明是被卸下以后再重新接上的,即使敷了药一时半会儿还好不了。她违背了主子的吩咐,是该受罚的。……江暮雨回到小院以后就开始制定赚钱计划,写了一通,连续忙了三日。万事俱备,就差一笔启动资金了。这笔钱,自然是该从梁轻尘手里薅。这日,她叫云烟给清祀送信,说要请他吃顿饭,算是对他当初在密林的救命之恩的答谢。那边很快就回信允可了,不过应宴的时间是在晚上。江暮雨觉得此人真是怪得很,与她见面的时间多是在夜里,是白天见不得人么?“唉-可能他真的丑得面目可憎,自卑吧。”她如是想着。但是吐槽归吐槽,她还是亲自下厨做了五菜一汤,待他一来,才让黄嬷嬷摆上桌。清祀依旧戴着一副面具,不过这次露出了嘴和下巴。他的唇薄而润,下巴处有点点胡渣,面具下露出来的一点皮肤上依稀可见深浅不一的疤痕。难怪他总是戴着面具,原来是脸受过伤的。江暮雨先给他盛了一碗汤,递过去,笑意盈盈道:“快尝尝我亲自炖的莲子排骨汤,有清心安神,补中益气的功效呢。”“多谢。”他显得有些拘谨,微垂着睫羽,端起瓷碗尝了一口就放下了。江暮雨疑惑地看着他:“不好喝吗?”“不、不是,娘娘您有何吩咐尽管说便是,没必要做这么多。”“害-有什么事情饭后再说也不迟。”她说着,给他夹了一块肉,道:“尝尝这个叫花鸡,我忙活了一个下午的,平日里我不常下厨,你今日算是有口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