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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看不过一刻钟就开始犯困了。梁轻尘进来的时候她就趴在床上酣睡,脸下还垫着一本翻开的书。他无奈叹息一声,俯下身轻轻抽走话本子。可才抽出来到一半她就惊醒了,睁着一双雾气蒙蒙的眸子迷茫的望着他。“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刚到亥时。”“亥时……”她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翻了个身,平躺着含糊道:“是到点该睡觉了。”梁轻尘将话本子随手放回柜子上,掀开被子钻进来,带着一股子寒气,将她冻得一哆嗦。“你刚刚出去了?”“出去了片刻,冻着你了?”他立马又离开被窝。江暮雨拉住他:“又要去哪儿呢?”“准备下床去火炉边先把身子暖暖。”她一把抱住他的胳膊:“我给你暖暖就好啦。”他莞尔一笑:“不嫌冷?”“可以抱团取暖。”他便又钻回了被窝里,揽住她的腰肢。江暮雨靠在他胸前蹭了蹭,像只慵懒的猫儿:“阿尘,你明日何时走?”“卯时。”“这么早?那会儿天都还没有亮。”“嗯,此去帝都要行数百里,没个日到不了,故而要早些上路。”“好吧,那你路上小心,一切以安全为主。”“嗯,便是为了你,我也小心行事的。”常言道:饱暖思那啥……何况梁轻尘此人脑子里一旦产生了造人计划,就一发不可收拾,两人之间这正经的气氛维持不过一刻钟他就又骚动起来了。江暮雨拒绝:“我累了,不想动。”“无妨,我动就好。”无言以对,她便干脆当起了咸鱼。……翌日,江暮雨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毫不意外的,身边连余温都散去了,留给她的只有浑身酸痛。造孽啊。她挣扎许久才终于扛不住饥饿起身洗漱更衣用早膳。云烟进来给她挽发,说道:“娘娘,主子留了话,说他暂时不会杀骆成观。”江暮雨蹙眉:“何必特意说给我听?”随即转念一想便明白了,轻哼一声:“小气鬼,我不过只是替骆成观说了一句情,他还计较上了。”云烟拿着梳子将她的长发梳顺,笑了笑,道:“是因为王爷在意您才会如此。”她自然明白的,心里还有些甜丝丝的。今日是大年初二,没什么事情做,她便在家里闲着,看看话本喝喝茶。天色渐晚的时候有镇民来访,给她贺新年,她便按照习俗给对方包了个红包。她没敢太露财,只给包了一两银子。怎料赌场夜半时分,江暮雨被一阵兵器相接的声音吵醒。她撑着身子坐起来,掀开帱帘看出去,轻唤:“云烟?”云烟匆匆走进来:“娘娘不必担心,是匪寇来袭,但是已经被王爷留在附近的人给处置干净了。”江暮雨蹙了蹙眉:“怎么会有匪寇突然袭击此处?”云烟抿了抿唇,道:“到底是战乱时期,周围不过是表面看着太平罢了,想来娘娘这几日露财了,才会被匪寇给盯上的。”闻言,她一拍脑门,顿感懊恼。人啊,真是一有钱就容易飘。现在什么世道?她竟然直接买下一整头猪,还请那么多人来家里吃饭,那不就是在告诉大家她是妥妥的土财主嘛,不被盯上才怪!“唉-失策啊失策。”江暮雨的困意都没有。她穿好衣裳,听到外头动静已经停歇,便打开院门。正好看到两个黑衣面具人把一具扔上一辆牛车,而那牛车上面已经垒着好几具尸体,像被屠宰好装车的猪肉,鲜血流了一地,场面可谓是十分恶心震撼了。两人看到她都还愣了一下,相对无言片刻,她回过神来立马又将门给关上了。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她心里默念着,强忍着胃里的翻涌回到了寝屋内。回顾刚才的画面,她只觉得自己身上都还残留着一股挥之不去的血腥味,连忙在身上抹了点香料,觉得还不够,又吩咐道:“云烟,给我备水沐浴。”……好不容易熬到天亮,江暮雨再打开门的时候看到外面一切如常,地上的鲜血都已经被清理干净了,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