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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但他会对我这个嫡妻如何的。”宋婛真的觉得累了,默默地闭上了眼睛,“四弟妹,一会儿拜托你了。”
翟氏看向宋婛,这臭脾气,也不知道是像谁。
而且拜托夏氏,她一个商贾出身的女子,见识也不过如此,她能帮什么。
内心里,翟氏还是不相信自己选的女婿,会有什么不妥的之举,怎么也是公府的爷们,不是那草莽之人。
事实证明,翟氏真的不了解自己的女婿。
就在宋婛迷迷糊糊就要睡着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院门被踹开的声音。
“这是谁这么没规矩?夏氏,你出去看一眼。”翟氏皱着眉站了起来。
嗯?夏忱忱抬了抬眉,这是在魏国公府把自己当丫鬟使唤了?
翟氏这是觉得自己不会撂挑子?
“结香,你去。”宋婛的眼睛还没完全打开,便吩咐自己身边的丫鬟。
结香行了一礼,匆匆往外走去,但刚走到房门口,便被一只脚踢上了心窝子。
翟氏吓得连连后退,差点儿就喊了“抓刺客”,但她看到了魏郡马的那张脸,所有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
看到翟氏,魏郡马勉强朝她行了一礼,喊了一声“岳母”。
见魏郡马还能叫自己一声岳母,翟氏松了一口气,黑着脸道:“你发这么大的脾气做什么?没得吓坏了婛儿,她才经受了那样的事儿。”
“岳母,我为何发这么大的脾气,您不如问问您的好女儿。”魏郡马说到这里,凉凉地看了宋婛一眼。
通过这一眼,夏忱忱知道,魏郡马对宋婛的感情真的很淡,淡到嫡子胎死腹中,他都能无动于衷。
“她怎么啦?”翟氏这句话说得毫无底气。
“郡马,作为弟媳有些话我不当说,可作为娘家人却又不得不说。”夏忱忱朝魏郡马行了一礼,“大姐辛苦怀胎八个月,孩子出生的时候却没了气儿,这孩子不只是她的,也是您的,她伤身又伤心,您还来斥责她?”
夏忱忱说到最后,一脸地难以置信。
看到夏忱忱一张原本美艳的脸,这会儿竟全是哀伤,魏郡马方才的怒气渐渐散了些。
又看一眼脸色苍白,躺在那里几乎都看不到人的宋婛,魏郡马低声道:“她失子之痛,我感同身受,可也不能因此就让梅娘落了胎。”
一日之间失了两子,魏郡马觉得自己是京都最可怜的男人。
“白姨娘落了胎,您问也不问,便气势汹汹地进来就踹人,踹的是结香,可也是大姐和永平王府的脸面。”夏忱忱的脸色渐渐冷了下来,“魏郡马可是对永平王府有何不满?”
魏郡马对永平王府当然有不满,当年他并不愿意娶宋婛,是永平王府求皇上赐婚,他迫于无耐才娶的。
只是到如今,魏郡马也接受了这个事实,但应有的尊重,却是完全没有的。
可这话却不能说,永平王府怎么说也是皇室血脉。
“在下不敢。”魏郡马勉强朝夏忱忱行了一礼,以示歉意。
“郡马,还是先看看大姐吧。”夏忱忱让到了一边,接下来的戏,就该由宋婛来唱了。
不得不说,宋婛是个会唱戏的。
眼泪从眼眶,落到洁白的面颊,那模样我见犹怜。
偏偏宋婛长相偏硬冷,但这个时候,倒格外地让人心疼。
“婛儿,你还在月子里,可不能哭呀。”翟氏赶紧上前,却被夏忱忱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