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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人还在面前呢,却似乎已经是好久不见的样子,于是走到她面前,眼睛里头已经有些晶莹亮了起来,拉着外祖母的手就仔细叮嘱了一番。
“我不在的这段日子,外祖母可得养好身体,若是我回来看到外祖母瘦了,不开心了,或者是病了,那我可是要生气的,您老明白吗?”
这口气就好似是在威胁三四岁的孩子一样,旁人听了有些哭笑不得,但王老夫人却受用的很,连忙拉着宝贝外孙女的手就说道。
“外祖母保证一定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乖乖地等阿念回来,成吗?”
“嗯,这才对!”
二人祖孙情深,但这几句话却把这离别的伤感气氛给融化了不少,拿好了东西,他们在文渊侯府略作停留,就马不停蹄地又赶往了姜家,而姜家今日也不算正式的回门,只是拜别,所以很多仪式也都没有安排,只是众人在前厅等着。
姜怀山和姜时诲父子俩皆很激动,看着他们夫妇进门的时候,脸上都挂着笑意。
明明只是一夜不在家中住,但却仿佛又回到了女儿被从徐州接走一样的那种怀念之中,此刻的姜怀山压根顾不上昨夜那些不愉快的事情,老怀安慰的仔细看了看女儿,见她脸上的红润便知道她在裴家过的一定舒心,于是先一步开口说道。
“去汉州山高水远,路途漫长,子谡你可得好好照顾阿念,她的身子要弱些,你多担待,等回了汉州若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也要快些请大夫来瞧,知道吗?我与钏娘就这么一个女儿,总归是要多牵挂些的,你别嫌我这个做岳父的太过唠叨才是。”
“岳父大人哪儿的话,小婿怎么会嫌你唠叨呢?您对阿念的疼惜我都看在眼中,比起我那我父亲,可要好太多了,能感受到如此浓郁的父爱,我也羡慕着呢,如何会嫌弃?”
姜怀山听到这话自然高兴,但还是谦虚的说了一句。
“我与裴老帅可比不了,裴家几代忠良都是在为大绥的百姓们守卫着疆土,他在军中多用心一些,我们这样人家的欢乐才能多一分,因此裴老帅才是真正的仁爱之举,而我不过是只有父爱一颗心罢了,与他比不了的。”
“岳父自谦了不是,只要是父爱,谁不比谁高贵,谁也不比谁平凡,都是一样的不是吗?”
“妹夫说得好,这话我听着舒坦。”
姜时愿乘船启新篇
旁边的姜时诲接过话就说了一句,他这一句妹夫倒是让姜时愿的嘴角跟着笑了笑,没想到哥哥能这么快的就接受自己的夫君,她也是打从心里的高兴,于是走到哥哥面前对他行了一礼,紧接着就说道。
“此次去汉州,估摸着要明年才能回来了,哥哥放心,我一定会赶在你科考前回来的,到时候陪你一起去看放榜便是!”
“行,那我就在家里头等着,你说好了,可不许变。”
“自然,咱们兄妹什么时候会说假话?”
兄妹二人对看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而旁边的姜老夫人和姑姑姜怀逸也是忍不住的抹了抹泪,她们与姜时愿的感情自然比不得王老夫人的深些,但总归是家人要远行,当然会有些难过,只不过话也没能多说几句,只是交代了要路上多些小心罢了。
反倒是对着杨姨娘还有三妹妹姜时纾的时候,姜时愿特意交代了几句。
“锦绣楼若是有什么决策的事情拿不准,就同父亲和姑姑多商量,至于其他的,哥哥和舅母会看着办的,但最重要的还是你自己的想法,明白吗?”
她没有把话说太透,但意思很明显不过。
就是说她的姻缘一事,姜时纾很快就要及笄,所以这种时候若是真瞧上了,也就是顺理成章的能办喜事,因此她虽有些害羞,也是点点头应下了。
如今的她不同从前,也是有些主心骨的了。
“大姐姐放心就是,我会照顾好祖母和父亲的,且有姑姑和哥哥在,家里头定能和和美美的,你才是要路上多些注意,身体什么的,若是有不适,别硬抗。”
“知道了,你瞧你姐夫会是让我硬抗的人吗?”
姜时纾听到这话的时候也忍不住轻笑了一句,是啊,整个西京城里头都在说着这桩亲事,大家都对大姐姐羡慕不已,就是因为知道她嫁得好。
时间紧凑,他们也没有多留,过了一会儿后就启程回了宁安园。
到宁安园的时候,日头已经升到中间,在家里简单地用了一些午饭后,大队人马便启程回了汉州。
回汉州最快的自然是走水路,原先裴子谡担心姜时愿身体不啊后,坐船会有晕眩之感,所以是打算走陆路的,结果他却有些出乎意料。
姜时愿压根没有不舒服,反而还在甲板上一览前方波涛宁静的样子,虽然日头有些晒,但是并不影响她眉眼间露出的兴奋。
姜时愿第一次乘船,还是外祖母接自己从徐州北上的时候呢,而这次却是要从西京城去到汉州,回想她这十六年的生活,突然间发现就是在不同的地方奔波。
六岁以前都在徐州,有父母的陪伴,有哥哥的疼爱。
六岁以后的这十年日子在西京城中,得外祖母和舅舅舅母细心照料,而从今日开始,她又在这世间多了一个来自汉州的牵挂之人,因此,她对此次汉州之行还是充满了期待的。
裴子谡就站在她的身旁,让她静静地依靠着,感受到她的雀跃,原本要到嘴边的话却咽了下去,而后他虽然沉默着,但脑子里却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一些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