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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韬来到田诤和袁歆所在的省人民医院,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多,除了田诤之外,袁歆的父母也赶到医院,焦躁不安地在手术室门口等待。
袁为德见到苏韬赶到,表情非常愤怒,朝苏韬径直走过来,“你为什么要怂恿我女儿到这么危险的地方,她如果出了问题,你能承担这个责任吗?”
苏韬知道袁为德如此失态,是因为担心女儿出事,不跟他一般计较,朝田诤走了过去,道:“怎么样了?”
田诤皱眉道:“已经进去半个小时,还没有出来。”
苏韬想了想道:“因为袁歆的子宫比较特殊,所以流产手术比正常人要复杂一些,但不会有生命危险。以省人民医院的实力,再过十来分钟,应该就有结果了。”
果然,如同苏韬所料,十分钟过后,手术室的电门打开,主治医生是一个中年女性,她摘开口罩,沉声道:“手术很成功,病人脱离危险。不过,孩子没能保住。”
袁为德和梁燕夫妻对视了一眼,暗自松了口气,孩子没能保住,他们一点也不伤心,因为这孩子如果生下来只会给家族蒙羞。
“你们是袁歆的父母吗?有件事情,我要跟你们单独聊一下。”主治医生语气凝重地说道。
跟着主治医生进了办公室,梁燕没忍住,主动问道:“医生,究竟什么事,你直接跟我们说吧,我们能接受。”
主治医生摇头叹气道:“你女儿的子宫壁天生比正常人要薄,严格意义上,一辈子只能生一个小孩。流产手术对子宫的伤害非常大,所以现在孩子没了,你女儿这辈子恐怕都难以再有机会当母亲了。”
梁燕长大嘴巴,目瞪口呆,难以接受这样的结果。
第1098章仍有怀孕机会
袁为德好歹是一个镇党委副书记,女儿出现这种问题,让他感觉很失望。他是一个好面子的人,如果传出去,背后少不了闲言碎语,他还如何面对那些群众以及下属?
袁为德恨铁不成钢地说道:“咎由自取,都是因为她太不自爱了。”
梁燕抹着泪道:“她是咱们的女儿,你说这个风凉话有什么用?”
袁为德重重地叹了口气,诚恳地与主治医生请求道:“大夫,真的就没有什么办法了吗?如果能够治好她,我们愿意花钱。”
主治医生无奈地摇头苦笑道:“这不是钱的问题。人和机器不一样。人的器官是独一无二,不可取代的。机器的某个零件坏了,可以购买新的零件,更换之后,还能照样运转。但人的器官丧失功能之后,是无法用金钱来购买修补的。其实,现在女性无法怀孕的情况很多,你们接受这个现实,放开胸怀,虽然有些遗憾,但生活还是可以继续过得很好。”
袁为德见主治医生这么说,彻底打消了内心希望,两人也没法继续在办公室里呆下去,怀着沉重的心情,朝女儿从急救室转移后,如今所在的病房走过去。
田诤见袁为德夫妻走了过来,面色极其沉重,他想了想,还是鼓起勇气,主动问道:“叔叔阿姨,你们没事吧?”
袁为德叹了口气,对田诤的印象已经好转,虽然田诤的家庭非常普通,但他能够为袁歆站出来,这份心是难能可贵的。何况自己女儿现在已经不完美,此消彼涨,对田诤的态度也好了不少。
“我们没事。”袁为德勉强挤出笑容,“小田,你一直守着袁歆,也挺辛苦。我们会照顾好她,你回去休息吧。”
田诤点了点头,道:“那我明天早上来陪他。”
等田诤与苏韬、丁铛离开之后,袁为德低声感慨道:“其实田诤这小伙子挺不错的,至少人很忠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