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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晓得,她并不是温室里养的娇花。在这食人的后宫里,她有保命的资本,是绝对不会让人轻易伤害到自己和孩儿的!可谢夙秉束缚得自己太紧了。有些事,她想做却不得。不然,这回,明明晓得悫太后设计自己,而她却只能被动受着,想要还击,也得想法设法,顾及他的名声!太让人窝气了!“呃、”“爱妃~是朕的错。”傅令曦被迫掰直了身子,对上谢夙秉深邃得要吞人的黑眸子,看进他眼底一簇受伤的暗光,她就有些心虚——夜未至深吾思之如狂傅令曦绷着脸,不让自己露出些许的心软,轻“哼”了一声,故意赌气道,“皇上是九五之尊,哪会有错,错在臣妾身上,是臣妾鲁莽逞能,不顾皇上子嗣安危,臣妾罪该万……”死。“唔!”瞧着爱妃的一张不饶人的利嘴,喋喋不休地,甚至胡吣,连不吉利的话都信口拈来,谢夙秉简单粗暴地直接堵住了她那张嘴儿。趁着她一时愣怔、张嘴之际,其趁虚而入,将她搅得天翻地覆,不知今夕何年……良久。直至她人软瘫在他的怀里,娇兮兮地喘着气儿,再无力气与自己呛嘴儿,他这才满意地伸手,抚过被自己‘摧残’得越发潋滟娇嫩的朱唇。此时,傅令曦睁大一双狐狸眸,玉容红绯,似怒似嗔的娇容,更是挑起了谢夙秉本能的渴望。见其眸色幽幽,深而能吞人。将人重新按入怀中,几欲要将人揉入骨子里那般。那扣人心弦,哑哑的嗓音,似带钩子似的,伏在她的耳边厮磨轻喃,“爱妃……”“……”一声,两声,三声。每一声都让傅令曦的心尖儿,被勾得一颤一颤的。那灼人的气息渲在她敏感的耳廓周遭,随之又落在了她精致的玉颈之上。随着他似有状无地诱导,她更是连劲儿都使不出来,只能靠着本能的双手,攥紧他胸前的衣襟。不停颤动的蝶翼,微微翕动的朱唇,一双狐狸眸子如受惊的麋鹿般似要逃。谢夙秉忽而醍醐灌顶。明白过来,要制住爱妃的脾气,唯有让她‘贴服’。唔。谢夙秉深邃的眸子火影灼灼,“爱妃,虽夜未至深更,但吾思之如狂,欣而与吾之共赴巫山矣……”……傅令曦醒来时已是竖日,身旁哪还有谢夙秉的身影?絮朵红着脸儿伺候她换了衣裳。容嬗早早就备好了入了药的药膳粥,是泰雍帝特意让秦罡演开的补身子的方子熬的药膳粥。瞧着她一脸欲言又止的,傅令曦这回选择看不见。因着昨夜叫水了好几回,翊坤宫伺候的她的几个忠仆都听见房内的动静,现下回想起来,她真想捂脸不做人了。都是谢夙秉那狗男人!傅令曦因此而发悲愤为食欲,连喝了两碗药膳粥,三碟小菜,两碟水晶糕,还是在容嬗担忧的目光下才不得不停下手来。接过她递来的帕子擦了擦嘴儿,傅令曦这才问道,“皇上离开时,可曾有话要转述于本宫听?”“有的,娘娘。”容嬗福了福身,将一块令牌呈于傅令曦的面前,道,“皇上令奴婢把令牌交于娘娘。”闻言,傅令曦接过一瞧,嘴角不禁往上上扬。还好没白费她昨日的‘牺牲’!说来还是傅令曦抓住了谢夙秉的弱点,以退为进,唬得他不得不给予一个自由出入宫外的令牌。“真是太好了!”因昨夜谢夙秉过度的索取,傅令曦心底还是忍不住委屈了。可这下,见到了这令牌,她所有阴郁的心情全都消散不见了。“咱们今日出宫!”“啊?”絮朵不解,呆呆的疑问声。“皇上允了本宫自由出入宫外!”傅令曦抑压不住舒畅的心情,笑如芙蓉花绽开。闻言,容嬗不得不开口阻止道,“娘娘,这,皇上怎能也跟着您胡闹呢!”若是傅令曦未怀孕倒还好说,可现下她可是身怀皇嗣,泰雍帝放任着她胡来。万一出了宫,遭遇上了什么好歹,那该如何是好呢!“嬷嬷多虑了,本宫出宫也只是在靖威国公府,与别庄两个点的范围里走动,能出啥意外?再说,本宫有自保的能力,皇上都能放心,嬷嬷您就宽心好了。”总归一句,谁也阻止不了她要出宫生财的念头!傅令曦暗暗掰着手指算。五石关是时候传来鼠疫。而此时,五石关的药材价格掌握在部分富庶的药商手中,当地已有人偷偷囤货,而市面上能治鼠疫的药材已是供不应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