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群臣揽美人在怀,手持杯盏斜溢,倾倒的琼浆便能够购买救活一人的药材,养活一家人的食物。
那些痛苦而死的人,到死或许都不知世上竟有这般神仙安乐窝。
赵胡开始与众臣推杯换盏,宴中众臣本还推拒,眼见赵胡面色红润,全然不像病入膏肓的模样,遂也放下心来。
酒过三巡之后,赵胡支颐,面色变得更为红润,语气颇为沉重,“孤近来颇感力不从心。”
“王必然会长寿安康。”一个老臣立刻举杯恭维道。
赵胡制止群臣想要恭维自己长命的话,开口道:“可怜我儿婴齐,他这孩子宿卫长安十二年,闻我病笃才心急赶回长安,谁知竟在路途遇了袭……”
说着,他竟掩袖哭泣起来。
群臣哪见过这番场面,边上侍奉的宫人也一时呆住。
窒息的几息沉默过后,有人率先反应过来,陪着哭了起来,更有哭不出眼泪来的,只能死死掐紫了大腿,才勉强挤出几滴眼泪。
一场宴席竟以悲声呜咽为辅,涕泗横流为佐。
坐在期间的终军和张贺偏头对了眼神。
张贺明显有些惊愕,他到南越以来一次又一次被冲击了三观。
此刻的惊异更是掩饰不了了,
张贺挤眉弄眼对终军道:“太子现在下落不明,南越王竟还有心情大摆宴席,现在又在宴席上悲声恸哭?这是演得哪一出?怪了,难道南越习俗如此吗?”
终军回以他一个少安毋躁的眼神。
赵胡终是缓了过来,他以边上美人衣角拭去眼泪,“我儿命苦,为了南越少年时远离父母,到了今日竟一日好日子都不曾过过。”
众臣连忙出声安慰,“太子吉人天相,定会安然无恙的。”
“王定要保重身体,切莫哀伤过度。”
赵蓝啜饮着杯中佳酿,神色淡淡。
王后唇色苍白,勉强咬红了唇色,与她微笑相对。
赵胡掩袖咳了一声,一副虚弱至极的模样,“说到这个,爱卿们上的另立太子的章子孤这几日都看过了。”
此话一出,满堂皆静,座下群臣本就没料到他竟敢当着王后的面说起另立太子的之事。
赵蓝捏杯的手微颤。
赵昉神色骤变。
太子婴齐的生母王后仍在座上,她的面色是脂粉掩盖不住的苍白。从宴席一开始便沉默着,听着群臣说着假惺惺的或恭维或推辞的话,嘴角都始终含着一抹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