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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陈转而将自己的手背贴着他的手心,她的手躺在他手心,显得小巧玲珑,“我今年只有一个愿望。”
霍去病缓缓合了手,将她的手包裹在手心,他手心的暖意也因此渡入她手心,“或许,你可以更贪心一些,我想我承担得起。”
殷陈笑着摆首,她的眼尾微红,神态是难得认真,一字一句,端正了坐姿,“我在西南时,张先生曾问过我,就算终有一日,我会失去挚爱之人,我仍要继续吗?我当时的回答甘之如饴。我的心为之而跳动,欢愉,鼓噪,不死不休。我当是极度心悦他,所以我不顾一切违背了誓言回到长安,可我仍在惧怕,我曾错误地交出过真心,害了许多人……”
她说着,似是触动了心弦,眼尾的红迅速蔓延至眼中,眼中也蓄起一泓泉水。
霍去病从来都冷静到近乎淡漠,然而少女的剖白却似是砸在他心头的一滴泪,那滴泪沉甸甸的,叫他不堪重负,却只能小心翼翼捧着。
“闯闯……”
殷陈抿了抿唇,眨眨眼逼回即将失控的情绪,“但我今日想好了,就算此前错误再也无法弥补,就算现在的我腐朽,枯败,与男女之情上再无永远可言,就算前方无路,我也想,同眼前的骠骑将军谈一场买卖。”
霍去病看着她如玉般透出几分红晕的面容,“殷姑子要同我谈什么买卖?”
窗外的阳光更斜了些,照在二人身上,宛如给二人渡上一层永恒的鎏金层。
殷陈笑着,笑眼中带着闪烁泪光,“将军可知这世上最公平的买卖,便是真心换真心,将军若想要一个姑子的真心,便要用自己的真心来换。此誓言在南越,象征着男女永生永世相守,所以,将军愿意同我,进行这场买卖吗?”
殷陈察觉到他握住自己的手紧了紧,继而听到了他略微低沉的声音。
“早在居涂,在长安,在淮南,在南越,我的心一点点交托给了一个女子。好像,我擅自将这场买卖进行了。”
“将军那时候怎么确定那个人可堪托付呢?”
“我见过许多女子,她们鲜妍而美好,如枝头花。这个女子算不上美好,甚至偏执,冲动,可她也果敢,坚韧,不屈,像是一株生在崖边的青松,她是这天下最值得托付之人,我想,我将心存放在她身上,很是安全。”
殷陈再无法说出一句话,她曾贪心想要永恒,曾因错误而畏缩不前,而今日,她终于踏出了这一步。
眼眶中摇摇欲坠的泪终于坠落而下。
少女的泪,果真是这世上最锋利的武器,霍去病只觉得自己的心却被她的泪浸湿了。
他揩去她的泪,温声道:“缘何哭泣?”
“喜极而泣。”
同寝
殷陈被亲卫安排的的帐子离霍去病的帐子不远,训练任务繁重,已是夜大半了,营中的训练还在继续。
她并不困,手上捏着霍去病相赠的小木剑,因为摩挲过太多次,剑上棱角已经被她抚摸得平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