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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引荐你入宫,为何不与我说?”她恨自己大意,将他牵扯其中。
李延年仍笑望着她,“姊姊为我担忧,我很是开怀。”
“你可知,李家人绝非善类。”殷陈语气难得急躁,她对李延年这样始终温柔的态度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李延年微怔,笑意敛了几分,温润的声音中却并无责怪,“姊姊,我也姓李。”
殷陈呆愣片刻,道:“对不住,我并非这个意思。”
李延年点头,走到她身边,轻声道:“延年现在一无所有,唯有依靠李家。姊姊别担心,我有分寸。”
殷陈不知何时起他竟变得如此固执,可她又有什么立场来劝他呢?
他并非她的所有物。
她能做的,唯有尽力保住他不陷入此漩涡之中。
霍光
二月一过,长安便在风中逐渐回暖了。
柳枝急着抽出嫩绿的芽,案边的青草争前恐后冒出头来。
霍去病回到长安时,便是在这样的二月下旬,他出征在即,此回今上召他回长安,详细制定了初征河西的作战计划。
他瞥见今上身边那个眉目清隽的少年时,眼底闪过一丝疑惑。
李延年却笑着冲他颔首。
刘彻让李延年走近,向他显摆自己身边这个少年。
霍去病挑眉,“看来陛下兴致不错,臣听闻公孙丞相病重,怕是捱不过这几日了。”
刘彻听他提起公孙弘,抬手按了按眉心,他自然知晓霍去病想问些什么。
不知是不是有意的,生性多疑的刘彻仅仅是压下了那道晋升她为夫人的旨意,便让李家心惊肉跳了许久。
两鬓斑白的郎中令李广对着唯一的小儿子李敢又打又骂,李敢生生受了家法,足足在床榻上躺了半月。
李蔡依旧淡然处之,还上疏言家事不宁,请辞代管丞相之职,这招以退为进使得不算高明,刘彻却驳回了他的请求。
“陛下打算,任用乐安侯为丞相。”霍去病的语气平淡,陈述刘彻的心思。
“李蔡确实是个难得的人才。况且,现在无人比他更适合丞相之位。”刘彻声音同样平淡。
边上的李延年静静站着。
话语间,指间的黑白子相继落下,霍去病将最后一子落下,满盘落定后,李延年过来算子。
“陛下胜了半子。”他垂首温声道。
刘彻满意抚须,“在营中这几月,手生了啊。”
“臣下回定要赢回来才是。”
“下回,下回可是你从河西归来之时了,朕的冠军侯,果真是长大了。”刘彻看着眼前端坐着的霍去病,他的脸比从前黑了许多,原本的稚气早已脱去,只那双明亮的眼尾微扬的眼,依旧如旧。
霍去病一笑,“陛下真是,难道还当臣是跟在身边求着去上林射猎的侍中不成。”
“这样一瞧,性子也变了不少,从前想要什么都会揪着朕的衣袖哀求朕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