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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去病终于正眼看她,眸中是难得的认真,“臣知晓。臣生于微末,自小便知女子生存不易,身为公主亦有许多难处,若公主将真心赋予臣,臣无所回报,亦不敢领受。”他态度谦逊,语气真诚,“臣说这些话并不是为了伤公主,臣为此前没有表达明确态度向公主致歉,臣也难以捧着一个女子的真心说违心之话。在此,臣万望公主能觅得知心良人,相携终老。”
刘嫦看他如此谦逊,怔愣许久,才故作轻松地皱皱鼻子,“表兄还是这般不会说话,那表兄的心意是否就是那位殷姑子?”
霍去病随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殷陈的目光也正向自己瞟来,他干脆颔首,“是,我心仪于殷姑子。”
刘嫦揪着马鞭鞭柄的流苏配饰,轻声道:“表兄想不想知道殷姑子的想法?”
霍去病讶然看向刘嫦。
她说可以替他试探一二。
他本不该应下,可拒绝的话堵在喉中,没有说出来。
聚首
两匹骏马飞驰在草场上,马上少女衣袂飘飞。
曹襄和刘姀看到刘嫦和殷陈齐头并进,刘姀抬手横搭于眉间,动作间满绣暗金卷草纹的衣袂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举手投足间,贵气尽显,她颇有些疑惑,“那是阿嫦?她何时学会策马的?”
曹襄今日穿一身暗翠色骑服,衣缘滚了一圈细细的乘云纹,“她前段时间寻我,让我教她策马来的。”
刘姀暗自叹口气,她定是想偷偷学会策马,好与表兄一同策马。
刘嫦自小体弱,只喜看书刺绣,竟能为一个男子做到如此地步,叫刘姀不知是怪她执着还是佩服她的勇气。
可真心不是努力便能得到的。
刘姀看着阿嫦于马上飞驰的模样,看样子,她已经慢慢放下了。
曹襄朝还落在身后的阿娜妮和霍去病二人挥手,“时候正好,我们也来一较高下可好?”
待到四人并列,刘姀看向阿娜妮,“早闻月氏人个个都是策马高手,可要让着我些。”
“定然。”阿娜妮朝她俏丽一笑。
马奴一声令下,四匹马儿飞驰而出。
天高云轻,衣袂鲜亮的少年们在马场上肆意奔腾。
刘嫦逐渐没了体力,落后于殷陈。
几匹快马也一一驰过她,她看着飞驰在殷陈身边的霍去病,驭马慢慢停下。
刘姀也勒马在她身侧停下,“阿嫦可是累了?”
刘嫦此刻的肌肤泛出健康的红润,胸口微微起伏,她抹一把汗湿的鬓角,“我便不追了,姊姊去罢。”
刘姀朝她眨眨眼,笑道:“那你等着阿姊给你赢下一个好彩头。”
殷陈还是头一次这样欢畅驰骋,她忍不住欢呼一声。
栖霞听到她的欢呼,四肢加快飞驰。她的衣袍鼓满了风,凉风擦过耳际,滚烫翻涌的血液直冲颅顶,恣意自在如同被放出笼子的鸟儿,随时要乘风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