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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大抿唇忍了许久,终于忍俊不禁,撇过头笑出声。
霍去病睁开眼,看到三人在边上窃窃私语,阿大还笑得一脸开怀,淳于文无奈抚须,“青芦,你今后可要严格控制你家君侯饮食,莫让他再乱吃殷姑子送来的食物了。”
青芦应诺。
霍去病咳了一声,声音喑哑,“先生?”
三人俱是一惊,转过头看他,淳于文走到榻边,手背试探额温,“可感觉好些了?”
“喉咙疼。”
淳于文摇头叹息,“你若不愿辜负她的好意,吃个两口便算了,竟还全吃了,你啊你……”
他自小的饮食须得严格控制,一不小心便会引发旧疾,这些年处处小心,这般引发淳于文还真是没想到。
霍去病沉默听着淳于文训斥,犹如幼时贪吃吃了旁人送的食物,垂头乖顺听着他唾沫横飞的训斥。
阿大和青芦不知何时退了出去。
淳于文说得口舌干燥,霍去病这才递上一杯水。
淳于文看着递到面前的杯子,“算了,我知你控制不住你的心,可你应当清楚,殷姑子她不会是你的良配。”
“先生,我也不是个良配。”他悠悠道。
淳于文抬手叩他的额头,拿出药丸递给他,“你啊你,你叫我说甚好?吃了罢。”
霍去病拿起那漆黑的药丸,丢进嘴里嚼碎。
淳于文又倒了杯水递过去,“饴糖呢?”
“不要了。”
“你还戒了?”淳于文不可置信看向他。
他想,他有了比饴糖更能压制住苦涩疼痛的药物。
“这几日我同哈森研究那醉梦解药,又调整解药配比,待你好些,再试试罢。还有,殷姑子旧疾恐怕得往西南去寻解。待岁首过后,我决心带她往西南去一趟。”
“西南?”
“老叟一直想去西南瞧瞧,也算是云游罢。”
“多谢先生。”霍去病起身叩谢。
“傻小子,谢我作甚。”淳于文扶住他的胳膊,认真看着他的眼眸,“我知你心悦于她,可一个男子的爱意不该是牢笼。”
淳于文说罢拍拍少年日益宽厚的肩膀,放手,才是从少年成长为男子第一步。
幼年时想要证明爱意,总会将自己的爱意化为束缚,将所爱囚于身边。
而这种爱意,终会演化为越缚越紧,叫人窒息的绳索。
霍去病出神望着屋中那盏莹莹灯火,那灯火忽而化作少女微弯的灵眸。
他何尝不知呢?